高權重,認識的人八成也沒有次品,若是能給劉玉珠找個門當戶對、才貌雙全的,那可就是一樁美事了。
又想到上元節與張雪卉觀燈之約,那天肯定是要和陸池一起過的,倒不如提前先給劉玉珠打個預防針,因此道:“上元節那天只怕人多得要踩死人了,我有些不想去湊那個熱鬧。要我說你也莫去了。聽說因為觀燈丟孩子的被偷了銀子的海了去了,你若是去,從珠也一定要跟去的,萬一有個碰撞,後悔都來不及。你若是不帶她,回頭她還不得哭上一天?倒不如消消停地在家裡找人推個牌耍呢。”
劉玉珠雖然想湊熱鬧,可一想黃姣說的也在情在理,不免有些猶豫,“那我再想想吧。”
黃姣手下快速地剪出兩朵五瓣花兒來,拿在手中左看右看,覺得還是太簡單了,顯不出本事來,又重新拿了紅紙來,準備剪個複雜點兒的。
劉玉珠下剪如飛,不一會兒就剪出個喜娃娃來,拿到她眼前炫耀道:“瞧瞧我剪的這個?”
黃姣鄙視地看她一眼道:“你也就這點兒能耐還能在我眼前顯擺一下了。”
劉玉珠絲毫不理會她的自大,“那也要我有這個本事顯擺呢。唉,你還沒說今日為何這麼高興的?我看你笑了一天了,到底有什麼樂事說出來也叫我高興高興。”
黃姣哪能說她正處在甜如蜜的戀愛期?那還不嚇死她?她搖搖頭道:“你還不知道我?快過年了,家裡正準備好吃的呢。”
顯然這說辭並沒有說服劉玉珠,“你騙人的吧,我就看你今天與往日不大一樣。”
黃姣暗暗佩服她眼力好,“這有什麼不一樣的?人還是那個人,就你大驚小怪。”
“往日裡你雖不說,可我看得出你心裡掛著事兒。”
有這麼明顯?黃姣還以為她已經做得夠好的了。卻不想只要是有心人,就總能看出些端倪來。
她笑道:“我家裡來信,說是要接我回去呢。”
劉玉珠抬頭看她,見她一臉笑,雖不知道她家到底是個什麼情形,為何把她送到這莊子裡兩年不管,但看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為她高興,“什麼時間回去?”又想起一事,差點剪了自己的手,她突然站起來,倒嚇了黃姣一跳。
“你回去了還回來嗎?”
黃姣也是不確定,但這個莊子她喜愛得很,若是能把家裡老小都接到這裡來就更好了。只是不知道她爹能不能同不同意。
黃姣拉著劉玉珠又坐下來,道:“有緣總能再見的。這莊子還是我家的,我又不賣。這裡離我家並不算遠,有空我就來了,你還怕咱們沒有相見的日子?再者,咱們這麼大了,你早晚不都要嫁人,到時候咱們不也是一年見不上一回?”
說起嫁人,劉玉珠羞澀地推了她一把,嫌她說這種丟人的話。
黃姣不以為然,“娶媳婦嫁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有什麼說不得的?我也是要嫁人的。這回回去就是為了準備這事兒的。你以為我家裡為什麼要接我回去?”
“咦?可是已經給你定了人家?”
這個倒是不好明說,黃姣含糊地說道:“不清楚啊。反正我這麼大了,我猜也是為的這個事兒了。”
“咱們這麼好,我也沒有問過你,你家裡怎麼會把你一個人放在莊子裡這麼久?如今倒要接你回去了。”
黃姣哪裡敢把她的事情說出來,只好編個話騙她道:“這事兒也怪我,誰叫我長得這麼沉魚落雁呢,縣上有個老爺非看上我了要娶我做繼室。我爹怕惹出事兒來倒耽誤了我,所以想著先把我送到莊子裡住兩年,待那邊兒娶了新媳婦兒了再接我回去。”
劉玉珠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人怎麼就能這麼好意思誇自己呢?太不要臉了。
說說笑笑一上午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