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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

唐糖凝神望著那簇燈火,只見牆上影子猛地躍動了幾下,那人也不曉得打了一個什麼手勢,朱掌櫃答曰:“她想是很快就好了罷,您且少等……”

唐糖已然可以肯定,方才那個差點要去她半條性命的人,正冒充紀陶坐在那間前廳,阿祿說不好正在為此人上藥療傷。

朱掌櫃雖與紀陶有些交情,但那人與紀陶本事孿生,生得奇像不說,話又不多,昏燈下面的確極難辨認。朱掌櫃必是寧可信他,也不可能採信唐糖的了。

唐糖咬咬牙,決定悄悄從後院撤走試試。此番她便是在劫難逃,也要活著待明日見著紀陶再死去。

誰知她剛往屋子跑了兩步,忽聽的“叮噹”一聲,她身上有件東西落了地。

唐糖一摸脖頸,立即意識到那是紀陶送給她的小胖金鑰匙掉了。方才她用匕首割頸之時,將脖子裡的紅繩一併幾乎磨斷,此刻這紅繩子終於不堪負擔,全然斷開了。

前廳的朱掌櫃本來還在說著什麼,這一刻說話聲忽地停了。唐糖明知行藏洩露萬分兇險,然而她更捨不得身上這件來自於他的唯一信物,她摸黑伏地摸了一會兒,依稀望見一坨閃閃的影子,手急摸過去,竟是先摸著了一隻腳!

朱掌櫃的聲音又起:“三爺腿腳不便,且行得慢些,總為您將人留住便是……”

唐糖緩緩抬頭,腳的主人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喉間溢位怪異的笑聲,仿似一把鈍刀。

他的腳邊分明就是那枚鑰匙,唐糖不管不顧去摸,那人卻將腳尖死命一碾,唐糖的手就為他踩踏在了腳底。

唐糖全然不顧惜疼痛,拼了全力捏緊金鑰匙將小手從他腳底抽開,只見那幾根手指已然磨得血泡都出來。

朱掌櫃目瞪口呆目睹眼前慘劇,又瞅見唐糖手中之物,大驚失色抬首再望那個施虐的冷麵兇人:“您絕非三爺,您究竟是誰!”

那人出手迅疾,一手捂住朱掌櫃的唇,另一手抽開他那一柄烏金之匕,便往她喉間抵去。

阿祿慌亂間剛欲喚人,只被那人以兇光一掃,便嚇得腿腳都發軟,靠在牆上微微發抖。

那人的眼睛定在唐糖身上,聲音嘶啞得像是來自地獄:“跟我走,我不能殺你,卻可殺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紀陶:大綱菌泥是不是人?候場候得心臟病都快出來了,我老婆渾身都是傷……窩一次都沒疼過就先這樣了,你是在要我的命罷?

大綱菌(叼菸斗:泥去問哥,他是不是人?好好準備,下章登場的時候閃亮一點,被虐身的時候配合一點

劇透小能手:這次肯定是有的吃了,目測三章之內可及

第77章 舊時記

朱掌櫃錯引那兇人入宅;醒悟為時已晚;那人反縛了她的雙手,要挾著她的性命,欲以她相逼;迫唐糖跟隨他走。

唐糖方才為朱掌櫃所救,此刻絕不肯在這個時候棄路而逃,凜聲道:“你放開她,我便哪兒都隨你去;即刻就走。”

那人豈肯信她;別說他現時重傷;行每一步路都艱難,但凡只能制約唐糖一個人時;她必定會再次以命相脅,他卻根本不可能將她奈何。

“呵呵。”他反將手中匕緊了緊。

這從小就討人嫌的小孩看來是同紀陶學了個徹底,極講這許多莫名江湖義氣,現在他手中這個女人的性命,才是挾制她的唯一途徑。

唐糖罵道:“無恥之徒,你若損她一刀,信不信我照樣刺死自己?我這一命陪她一命,得不償失的人可是你。”

那人笑聲更冷,手上匕首用得驚人自如,那利器飛快在他手中一橫,朱掌櫃皮肉未傷,卻聽阿祿“哎喲”一聲哀喚,唐糖黑暗中很難看得分明,再見時她發現阿祿已然被他踢得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