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回京,請調閱紀陶歷年經辦所有卷宗。
完事之後,聽從唐糖建議,尋那遂州法曹前來,繼續聲東擊西問那些陳年舊案。
到了黃昏時分,裘大人終於擱下案頭筆,邀唐糖一同去慶雲街用晚餐。因為他終於打聽得,他的人生偶像梁王,就宿在慶雲街的別邸裡頭。
上司協同下屬日理萬機了一天,晚上仍不知疲倦,跑去飯館接著聊案情,這是何等的敬業?萬一梁王殿下微服恰恰也下到這間館子,正與他迎頭撞上……寶二爺也不貪圖什麼升官發財,但求得偶像一句誇讚,心頭便是無比的舒坦了。
結果唐糖非說有別的事走不開,裘寶暘不好意思獨個去慶雲街巧遇偶像,聽聞遂州城西的西門湯不錯,橫豎無事,晚上便打算去泡一泡。
唐糖笑他:“泡湯真的那麼好?寶二哥昨天不是都褪了一層皮,青一塊紫一塊?居然還想著到處去泡澡。”
裘寶暘恨罵:“你那黑臉的二哥哥又好在哪兒?你不是照樣上了癮,一天不見就放不下?”
唐糖居然無話可答。
回程二人順道,唐糖搭裘寶暘車,打算在思明巷下車,拐條小巷子便能到紀二私宅。
結果裘寶暘對著視窗哼一聲,唐糖定睛看,卻見巷尾那個人,一直孤單單立著。
“他臉色不大好,哥覺得他也應該刮個痧了。”
唐糖心道他還不是為了救你,捧著個紙袋急急跳下車,回身沒什麼好氣:“您要再毀他,我可真翻臉。”
裘寶暘噤了聲,咕噥一句重色輕友,吩咐掉了馬頭,走了。
紀二接到唐糖也不理,只搶過她手中紙袋朝前走。
唐糖後頭緊跑幾步,在側邊偷瞧一眼他的臉色,果真……
“大人白天不曾休息好?”
紀二也不答話,自顧自接著走,推門入宅方冷聲問:“今日有什麼事?”
唐糖見他怏怏不樂,大約是厭煩裘寶暘,遂解釋:“寶二爺他是順道送我,他昨日被刺史拉著泡了半天澡,大人……對方好像有點囂張呢。”
“還有呢?”
“寶二爺還說,梁王亦在遂州。我怕多事,並未將那夜之事告訴他。”
“嗯……還有?”
唐糖想起白天裘寶暘繪聲繪色說起紀二外室的事情,偷笑了一笑,卻道:“沒別的事了。”
紀理提溜著那個紙袋,回身掃了一眼唐糖,問:“真無事了?哼,祁公子有何事讓你這般高興,不能說?”
唐糖心驟然間緊了。
“真的沒有,我只求了藥。”
紀理仍不高興,捏了一把唐糖鼻子:“哼,翅膀愈發的硬。”
紙包裡沒別的,正是紀二背傷的藥。
唐糖今晨去取,祁公子的確對她另有吩咐,然而那種小事,紀二本來就幫不上忙,加之他重傷失血,面色都仍未見好……何苦平白惹他動怒,再傷了身?
想自己在外對他百般維護,就怕旁人引火誤傷於他不利,結果他捏了這麼點雞毛蒜皮,就如此不信自己。
唐糖揉著鼻子,又痛又委屈。
“您也不用這個樣子,我又不是您的誰。那個紀刀刀的事,我可曾盤問過您一句?”
要不是這人小心眼,他的爛帳,她才不稀罕問!
紀理頓了頓,蹙眉問:“紀刀刀……這是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紀二:揉鼻子就是疼愛的意思,真是不懂,還吃這種醋
糖糖:哼
大綱菌:爛賬慢慢算。
紀二:我冤枉
大綱菌:你活該
第30章 九宮算
雖然對面是個狐狸般的人物;唐糖總覺紀二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