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開啟門,黃鄀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葉崇站在黃鄀旁邊,抬眸看到蕭殊來了,才鬆了口氣。
葉崇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裝,走過去拍拍蕭殊的肩:“好好處理。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蕭殊點點頭。
“蕭殊,我沒事。”黃鄀抬眸看著他,目光鎮定而淡然。
蕭殊在一旁的沙發坐下,陸岐綺便做到了黃鄀旁邊。
“我知道你沒事,我還不瞭解你,你堅韌得就跟石頭縫裡的雜草,當年在美國什麼困難都沒能打倒你,如今這點小小的風浪算什麼?”
蕭殊的話像是有著最大的魔力,黃鄀勾唇笑道:“你還記得在美國的三年,我只當你全忘了。”
蕭殊和陸岐綺同時一皺眉,蕭殊還是笑:“我們可是在美國遇見過彼此最落魄的模樣,我怎麼會忘記。”
黃鄀沒有理他,偏頭看著坐在自己身畔的陸岐綺,今兒的她一身職業女性的打扮,淺藍色的襯衫外面是黑色的職業套裝,一條黑色的筆直的鉛筆褲,襯得雙腿異常修長,一雙高跟鞋蹬在腳上,高傲而利落。
“陸岐綺,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你在蕭殊心裡佔據了多重要的地位,我遇到他的時候,他的公司正好遇到了困難,而你又毫不留情地選擇了回國。你不知道,他每天把自己關在工作的牢籠裡,每天都工作到後半夜。我告訴他,我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他就把我帶了回去,可是一開始卻是幾乎不同我說話。我只好每天出門的時候,替他做好早餐,然後去一個一個的劇組跑,只希望能夠有個角色,哪怕是演個死人也好。後來他的公司漸漸回到正軌,我們也會說上幾句,他告訴我,他喜歡一個女孩子,喜歡了很久,不過那個女孩現在回國了。他最後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他說,可我總覺得她就住在我心裡。陸岐綺,我知道,聰明如他,又怎麼看不出我拙劣的心思,他這是在變相地拒絕我。我只能更加努力,很多次就算在劇組裡當個群眾演員,也要做到最好。直到在美國的第二年,我碰到了我的伯樂,我在美國紅了,我以為終於可以和他比肩了。我卻突然發現,那個叫小綺的女人像是無形而最堅固的牆,把我們隔成咫尺天涯。那一天是我票房最好的一部電影的一場慶功宴,我回來的時侯,真的很想和他分享這個訊息,可是他卻告訴我,他要娶他的姑娘了。我那樣清晰地感到我的心一下碎成齏粉的痛楚,我知道,我和他之間,連我自己最後構築的幻想也消失了。但我笑著告訴他,謝謝這三年的幫助,我也要走了,我要回國了。”
黃鄀的神色一直很平靜,面上倒是有幾分如釋重負的意味。
陸岐綺眸子沒什麼情緒,一直淡淡地聽著黃鄀講完這一切,輕笑:“黃鄀,你說的一切,蕭殊不曾同我提過,可我都猜得到。我一點也不懷疑你對蕭殊的感情,就像我很篤定蕭殊只愛我一個一樣。既然你選擇同我把一切說開,我也毫不避諱地告訴你,我對你有敵意,因為我同你一樣愛蕭殊,絲毫不遜於你。你要原諒我一直是個自私的人,我不願同你分享我和蕭殊的過去,至於你在蕭殊身邊的三年,我感謝你的陪伴,但並不代表你們日後可以有什麼牽扯。黃鄀,我們可以做朋友,但別打蕭殊的主意。”
蕭殊眉目含笑地看著陸岐綺頗有幾分宣示主權的話,笑:“小綺,我的主意也是別人隨隨便便可以打的?不過你能這麼說,我可真是特別高興。”
黃鄀勾唇笑:“我早就明白我和蕭殊根本不可能,你不在時尚且走不進他的心,何況現在。你放心,我會向媒體澄清,實在不行,我就放棄代言人的身份,違約金我們——”
陸岐綺打斷黃鄀的話:“黃鄀,我們若是認輸了,那可真是遂了他們的願了。黃鄀,後天是電影的首映禮,我要你一定要出席,漂漂亮亮地出席。到時候你就看我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