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嚇得不敢再吭一聲。
“原來大家對穆傢俬事這麼感興,直叫我受寵若驚。”
穆崇真口氣一派雲淡風輕,她一向是口氣愈淡,脾氣愈糟。
毀謗罪現行犯心內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告人告上癮的大律師會怎麼整她們。
穆崇真嘴角噙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薛太太,你手上的翡翠金鐲色津真美,我就缺個鐲子,正在煩惱要買翡翠還是貓眼石。你就給個建議吧。”
薛太太一咬牙,將腕上鐲子退下來。
“不值錢的玩意,難得穆大律師看得上眼,就算我一點小小的心意。”捨不得鐲子,就得賠上一棟房子!
穆崇真讓薛太太戴上翡翠鐲子,手故意舉得高高的,讓戰利品在燈光下顯現綠幽幽的光芒。
“盛情難卻,那我就收下了。”
痛失愛鐲的薛太太眼神閃著毒蛇般的光芒,似乎要擇人而噬。“怎麼這麼忍氣呢?大律師太見外了。”
“哎呀!那不是設計師小郭嗎?我要過去跟她打個招呼!”
不知哪位太大一出聲,馬上一群人便作鳥獸散,全閃得遠遠的。
“皇上,您剛剛的行為,在法律上叫恐嚇取財。”
一抹小小的影子從角落處飄出來,接近洋洋得意的好朋友。
穆崇真頭向後甩,笑得張狂。
“小藍,你是法律系之恥,連恐嚇取財的構成要件都搞不清楚。”
不會吧?刑法第三百四十六條是她少數還記得住的罪名。
藍慕華不服氣地反駁道:“你本來打算告她們毀謗不是嗎?那個肉痛的薛太太不用鐲子封你的嘴,難保你不會明天就遞訴狀。”
“沒錢。但你別忘了,興訟是光明正大的恐嚇手段。”
藍慕華張口結舌,但是……同樣不道德啊!
穆崇真用眼角餘光瞟著一同過來的男子,小藍第一次帶男伴參加宴會,這個人對她一定有異乎尋常的重要性。
“今天是二弟的好日子,看在所長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們太計較。否則,穆家的名譽豈是一隻寒酸鐲子能打發的嗎?”
冰山女魔頭獅子大開口慣了,價值絕對超過三十萬的翡翠金鐲,在她眼裡只能用寒酸來形容,塞牙縫都不夠!
雷鴻遠突然很想替總編老大掬一把同情淚。
“那就當她們無償贈與的吧。”他淡淡介面。
嗯哼,有趣,
小藍的法律細胞死光了,挑男人的眼光倒還不賴。這小子的法律素養竟然比科班出身的女朋友還強。
光從他呵護的表情和眼神,穆崇真就斷定他和好友的關係、絕對不是受託著和被照顧著那麼簡單。
“雷鴻遠,XX雜誌社記者。”
雷鴻遠毫不意外地看到穆崇美的笑容瞬間凝結,本來還有一點暖意的表情,頃刻之間變得當冷霜寒。
“替我轉告貴社的總編輯,他的陽明山別墅視野很美,打掉了醜得嚇死人的裝潢後,住起來挺舒服的?”
這些話聽聽就好,轉告那就免了。
他還想跟心愛的女人過後半輩子呢!犯不著夾在老大和冰山大魔頭中間,成為最悲憤的炮灰。
“素真,你們認識?”
雖然不太明白好友與他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所為何來,藍慕華大概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捨不得心上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本來打定主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雷鴻遠說話了——
“老大和你之間的恩怨跟我無關。”
穆崇真睨了他一眼,不發一語,
藍慕華著急的目光在互相便不順眼的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