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這樣逃脫嗎?呵,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易若遠嗤笑著,那翹起細微的弧度簡直和易遠歌一模一樣。
“阿遠!”
深深上前拉住他,易若遠輕眯著眸子收斂著自己的脾氣,卻依舊僵著自己的動作一動不動。
顧然墨黑的眸子藏著促狹的光芒,他直直的望入易若遠的眼底,看到他暗湧如潮的情緒波動,忽然明白了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一把抓過易若遠揪著自己領子的手腕,比他還要凌厲百倍的目光,似乎有東西死死梗著喉嚨,顧然啞著如同腳步踩上多年枯葉的嗓音問:“她醒了是不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關你什麼關係嗎?你不是要離開嗎?”
易若遠掙脫他的手,退後一步挺直著身板和他對峙著。那一聲聲的質問敲擊在心頭,晦暗得不見一絲情緒的眸子只是越來越亮,最後理智回籠,稠若濃墨的眸子流轉的是最讓人看不懂的情感。第一時間更新
他繃緊著薄唇鬆了手。
易若遠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說:“不要去看我姐。我不希望你們以後還有牽扯。”
面前的人久久沒有回答,他定定看著他,張了張唇準備再次強調。顧然已經先開了口:“你不想她和我再有來往,我知道了。”
“……”
易若遠的要求的確是不符合情理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家無法支付易遠歌醫藥費時,是顧家出的錢。
他家公司情況最危急的時候,是顧家的投資穩住了公司,又給了它更好的發展。
可是這樣一來,她的性命好像成了施捨,連帶著易家所有的人。無數次,他居然痛恨這個再關鍵時刻幫助他們全家的人。
原本是送深深回家的易若遠,硬是被深深送回了易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一點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她可記得上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出到一家小店喝了酒,吐得厲害不說,她幫他付的酒費還貴得要死。
回到家泡著澡,熱氣在浴室裡緩緩升騰,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深深就快要在浴缸裡睡著,就被甩在浴缸邊衣服口袋裡的手機簡訊給吵醒過來。
啊啊啊!
好火大!
深深深呼一口氣把手機從兜裡摸出來,是個很陌生的號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陌生人:晚安。
“……”
呃……是誰?
她一遍遍重複默唸這串號碼,直到收拾好自己走出浴室,她還是一頭霧水。她記得最近沒有把號碼給過誰。
算了,可能是發錯的吧。
深深心想,順手點了刪除。
黑了燈躺在床上,皎潔如水的月光幽幽將落在地面,她閉上眼慢慢回憶起了與顧然、易若遠有關的那些或好或壞的零碎記憶。第一時間更新
“你很像她,卻不是她。”
這是顧然對她說過的第一句話。
他拿著帕子的手還停留在她耳邊,如果當時她能清醒的抓住他的手腕,凝著他的眼問他“我像誰”的話,她相信顧然一定不會騙她,而她也一定不會誤會他似乎喜歡過她。
她第二次看見他,是她在圖書館等易若遠的時候。無意從視窗望下去,他正坐在小花園的涼亭裡看書。那些細碎而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邊,他安靜,認真,讓她覺得他沉浸在其中的畫面是那樣美好得不真實。
後來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等易若遠還是在看顧然。反正每天空閒的早晨她坐在窗邊會咬著豆漿的吸管習慣的望過去,午後看書休憩時也會不自覺的望下去,看到那個白衣黑褲的少年出現時就會覺得很舒心。
“哎呀!”
“對不起。”
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