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昨日新送來一些訴狀,我還未來得及看,那些訴狀呢?”
薛發意一副明知故問的姿態看向身邊的一眾差役。
一眾差役算是明白了,這是這位薛大人準備踢皮球把責任推給他們了!不過責任嘛,有個人負責就好,並不一定就是他們!
於是乎,一眾人道:
“哎!廖哥兒!昨天那批訴狀不是你拿過來的嗎?”
“是嗎?我不是又給王貴了嗎?”
“不對啊!沒給我啊!哦!我想起來了,是新來的胡遠拿了訴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所有的責任一概推卸給了新來的那位差役。
且後者只要剛一開口解釋,就被一眾人一口咬定是他將訴狀拿過來的。
李月白靜靜看著這場做戲一般的鬧劇先不言語。
對徐祥父女來說,他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他們一直以為這差老爺們辦事應該是慢條斯理,相當有規矩的……
看起來,這差老爺們和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也沒什麼區別。
這時,李月白才又開口道:“行了。都不用演戲了。訴狀沒了再寫就是。”
“對!說的是!我們再寫就是!再寫就是!”一眾差役連忙找來筆墨和紙放在了薛發意面前。
薛發意剛剛提起筆,卻不知道這訴狀又該怎麼寫。
一時間,他筆提在半空之中顯得尷尬……
想了想,他一臉諂媚看向李月白道:“姑娘,你們的訴求是?這個……我……我……”
“既是地方父母官,不說過目不忘,但至少也該對看過的訴狀有點印象吧?還是說你這腦袋裡只想著撈油水了?”袁素梅冷笑說道。
薛發意則是顯得尷尬頓了頓他又再次問道:“姑娘,這個到底該……”
李月白緩緩道:“就寫狀告督察府!”
“這……”
“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
薛發意連忙對著李月白搖頭。
面前這位白衣女子殺人的手段實在厲害,由不得他多想……這會李月白就是要他寫狀告當今皇帝,他也會寫。
“就寫一告督察府不作為……視徐祥訴狀不顧,並多次索要好處!此為一罪!二告本地有中原人疑似和官府勾結亂收保護費,督察依舊視而不見,此為二罪!”
李月白緩緩說道。
“就這些嗎?”
薛發意問道。
“難不成是少了?”
“不敢不敢!”
李月白沒好氣對著薛發意說道。
隨後李月白道:“拿好訴狀,去督察府!”
“這……姑娘,這訴狀我寫好了?為什麼要我?”
“遞送訴狀給督察府,這不是你的職責嗎?”
“是……是是!”
薛發意連忙點頭對著李月白說道。
隨後由薛發意帶路,一眾人來到了督察府面前。
就見督察府門前,卻是停滿了各類馬車。其中有不少衣著華貴的中原人出入,也有不少穿著珍貴獸皮的南蠻人出入。
從門外看去,又見府內的景緻精緻典雅,端的是古香古色,該有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又或是走廊影壁,應有盡有!
“呵呵……若不是這府府邸上還掛著督察府,我還以為是我是走錯路,來的某個大人物的私宅了?”
李月白冷笑一聲說道。
作為一個官員的辦公之地,卻弄的比一些中原官員的私宅還氣派!外人路過,若不是府邸的匾額上還有“督察府”三個字,真就以為是走錯路了!
薛發意聽李月白說著,卻也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