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月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那名公子和他的一眾狗腿子先是一楞,隨後才反應了過來。
又見李月白髮話問他們。
其中一個狗腿子壯著膽子走到李月白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你敢殺我們的人,你……你知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誰?”
說著的同時,他指向了身後那名錦衣公子。
但任誰又都看得出來,這名狗腿子也好,還是那名公子一夥,都對李月白表現的很害怕。
也就是這名狗腿子話剛說完。
只聽得一聲劍鳴聲響起,李月白又出了劍。
這名狗腿子便赴了前一人的前塵,一顆大好人頭也滾落到了地上。
接連兩人就這麼被殺,誰都看出來了這位腰挎雙劍的俊俏小哥是個狠人!
那名公子更是被嚇得駭破了膽!一個趔趄倒跌在地上哆嗦著手指向李月白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我爹可是……”
“你爹是縣令是吧?”李月白拔出柳腰搭在他脖子上。
自從和明河斷了因果後,柳腰的樣子就又發生了一些改變。通體都變成了血紅色!大多時候在劍身上的十八隻眼睛並不會顯現,只有在遇到妖物時眼睛才會顯出來。
也為了不讓人聯想到她李月白,她剛才殺人便一直用的是柳腰,而不是幽骨。
畢竟幽骨在伊人樓還是有幾個人認識的。
感受著劍身傳遞過來的冰冷,這錦衣公子一改強橫態度,馬上求饒道:“我說好漢……在下魏小威,我爹真是縣令!只要你肯放過我,我馬上讓我爹給你送來銀子……您看這樣可好?”
“放了你?然後你好請你爹叫一幫狗腿子來對付我?”李月白冷笑一聲說道。
自己心中想法被對方直接點破,魏小威臉色頓時變得更差。
“行!給你個機會!”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李月白卻突然收起了劍對他道:“那就快去!我倒看看……你爹這個縣令有什麼能耐!”
魏小威則連滾帶爬起來,帶著一眾狗腿子離去了。
周遭有百姓見此,對著李月白道:“小哥,你這殺了人快跑吧!等魏家那兩個扒皮過來,我們不會跟他們說你往哪裡跑了!”
李月白則回身坐回到茶肆單薄朱唇勾起一抹笑意道:“諸位不必擔心我,我自有能耐對付他們!也都說斬草要除根,我這放了小的,才能引來大的一鍋端!”
“哎!小哥……你的好意我們都心領了!你還是快走吧!也說起來,這兩個魏扒皮未來之前,我們蒼流縣雖偶有怪事發生,但死的人也不過半百。可自從這兩個扒皮一來,就二十來天時間,就判了多少冤假錯案,死的人竟比那妖魔害死的人還多!”
“那縣尉魏伯申倒是也不錯,可卻被這魏扒皮給擠兌走了!”
“這…這世道叫人怎麼過啊?”
一眾百姓對著李月白無奈說道。
也就在他們說話這段時間,那魏小威和一個官袍男子帶著一眾衙役趕了過來。
這官袍男子應該就是魏文成。
不過在這來的眾多人中,有一個人倒是引起了李月白的注意。
就見那人佝僂著身子拄著根柺杖身形消瘦,面板褶皺如樹皮,光頭上長了幾根稀疏黃色頭髮,一雙灰白死魚眼深陷其中,只這外形就讓人心生畏懼。更不要說,他身上披了件用人皮縫補成的大衣……
而李月白所有的注意力,則集中到了他肩膀上掛著的那個“煉氣士戊木牌子”。
這也讓李月白多少覺得有些諷刺。
前番她在蒼流縣每每遇謠類的時候,卻是不見什麼朝廷認證的練氣士……
怎麼現在這蒼流縣剛太平幾日,這朝廷的煉氣士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