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中年男子身穿官袍正撅高屁股拜神,那邊的老樵夫和青年樵夫卻忽而起了爭執……
為何起爭執,李月白和黃逵卻是看得明白。
就是青年樵夫看老樵夫女兒長的清秀貌美,又見她單獨走出房間去如廁,這便起了歹意。
老樵夫聽到女兒的求救聲,這便掄起斧子走了出來。
兩個男人,一老一少這便起了爭執。
這吵吵鬧鬧便把中年男子給吵的皺起了眉頭看向道士道:“牛鼻子,你這裡還有人?”
道士卻一言不發走進了供奉神像的正殿中。
被這麼個平頭百姓給駁了面子,才當上官的中年男子這便有些生氣,便準備走進正殿將那道士給揪出來給痛打一頓。
可步子邁出去半步,看著黑漆漆多少有些陰森恐怖的正殿……他又縮了回來。
這一幕落在李月白眼中,她朱唇揚起一絲笑容搖頭譏諷道:“連裡面是個什麼神仙都不知道,剛剛還能倒頭拜!這會還能怕了?”
黃逵也長嘆一句哂笑道:“當真可笑!”
……
道觀內,中年男子自己不敢進去供奉神像的神殿,便示意其他人進去。
其他人則也如他一般,在正殿前把步子邁出半步後又縮了回來。
到最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你望我……我望你,幹蹬眼了起來。
正瞪眼著,那老樵夫父女二人和青年樵夫來到了他們面前。
老樵夫還算是個講理的,雖和青年樵夫起了爭執,但還是想著來找道士來給他們評個理。卻不想道士沒見到,見到的卻是中年男子一夥。
見這中年男子身穿官袍身邊還帶有數人,老實了一輩子的老樵夫便跪在中年男子面前道:“官老爺啊……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隨後便把剛剛發生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中年男子。
後者聞聲則皺起了眉。
李月白和黃逵看得出來,很明顯這中年男子不想理會眼前這檔子事情。
因為原告和被告都是窮老百姓,管他哪個告有理……他這個當官的都從這之中撈不到多少好處。
也就在此時,那中年男子身邊的一個輕甲騎兵附在他耳邊說了起來。
雖與這道觀隔著幾百步遠,但以李月白現在的修為……目力增長不少,自是把這騎兵說的悄悄話給聽到了耳中。
聽著騎兵道:“老爺,這老漢父女二人和這青年他們剛剛不都說了嗎?都是單巖縣人,也就是你要上任的地方。你呢不如就給他們公正叛這個案子。”
“為何?”中年男子不理解。
那人繼續道:“能為個窮人公正叛案,您到了單巖傳出去就是青天大老爺!那麼到時來找你判案的人不就更多了嗎?”
判的案子多,自然越容易從這當中撈好處……
不用他們再說下去,李月白也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黃逵修為不到家,自是聽不到中年男子二人勾肩搭背、狼狽為奸說了什麼。在向李月白詢問得知中年男子二人談話內容後,他冷笑一聲道:“就這麼拜神都不看是哪個鳥神的玩意兒,會判案?”
莫說他懷疑,就是李月白也很懷疑。
對此漠不關心的裴春花則睡的死沉,鼾聲如雷!不時伴嘴囈語,一點都沒有女兒家該有的樣子!
忽而,鼾聲戛然而止,她睡相又開始斯文了起來。
或許這一覺醒來,她又會從裴春花變成裴春雪了。
……
道觀內,中年男子則開始了她的判案,再讓老樵夫父女二人把事情經過又問一遍後,他捻著自己的鯰魚鬍鬚,指著老樵夫女兒道:“按照你們的意思,剛剛是這男子想要對你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