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雨跪在地上,顫抖著嘴唇,好半天時間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只是對於他的這副姿態,李月白表現的相當冷漠,她緩緩道:“我來這裡不是來看你裝可憐的。告訴我,你是在為誰做事?”
“我……我在為誰做事嗎?”
胡成雨苦笑一聲,似乎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你可以不打算說。但是拉你去大理寺道的大牢,把那些刑法在你身上用上一遍。你一定會說的。”李月白緩緩說著又道:“我的耐心有限。三息時間,你必須回答我!”
“我……我……我不能說!”
“為何?你現在跟我說了,說不定還能少受些罪,起碼死的也痛快些。要是非等要去大理寺說,那裡的劊子手們未必有我這樣的好脾氣。”
李月白找了張椅子緩緩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向胡成雨。
頓了頓,她又道:“這麼著……你背後的那人有著你的什麼把柄,還是要挾了你的家人。這才使得你,如此守口如瓶!”
在說到“家人”兩個字的時候,李月白注意到胡成雨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她露出玩味的笑容道:“看來,我說對了。”
“如果……如果能救想辦法救出我的妻兒,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胡成雨顯得無奈緩緩說了出來。
“救你的家人出來?這聽著怎麼有命令我的口吻?我呢,只給你兩條路。”
“木大人請講。”
“一,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會盡力去保你的妻兒。”
“二,我會考慮直接殺了你。然後想方設法去找別的渠道去找你背後的人。當然,順便我會派人殺了你的妻兒。”
李月白明媚一笑看向胡成雨。
“你……你威脅我的家人!你……你們神灼衛做事怎麼能如此不講道理!”胡成雨面色大變。
他覺得面前的這位姑娘看著很文靜,但做事風格卻頗為果斷和狠辣,有一種神灼衛魏無名辦事的風格。
當然,某些做事的道理,也的確是李月白像魏無名學習的。
憑心而論,她也覺得用無辜人去要挾一個官員,這樣的做法不算很光明。可世上的事情,有時候你光明磊落去做,卻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再話說回來,李月白也不會真的去殺胡成雨的家人,只是想用這樣話語擊潰胡成雨的心理防線。
頓了頓,李月白又道:“道理?你做這些虧心事魚肉百姓,在太學府貪贓枉法的時候,可曾想過你做的這些,某一天會給你的家人帶來什麼後果?”
“還不選擇答覆我嗎?那好,我現在就讓你死。只是死之前……”李月白眼神一冷又道:“我會讓外面的那些太學府學子,現在就指認你的各種罪名,讓你身敗名裂。然後我還會讓你活著,我會派人去殺了你的妻兒,帶著他們的頭顱來見你。我說到做到。”
她笑靨如花。
可胡成雨聽著她說的這些,只覺股涼意從腳底湧上了心頭。
“我……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我……我是在為八皇子趙徹做事。”
“你在為他做事?”
李月白多少有些意外。
實際上而言,這位八皇子回來還沒有多長時間。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卻能收買一個太學府的四瓶祭酒,的確有些能耐。
似乎想到了什麼,李月白笑了笑道:“你真的相信,那位八皇子能做皇帝?”
胡成雨跪在地上,沉默少許後點了點頭。
李月白又對他道:“恐怕你是覺得他有沒能力做成皇帝,所以你才幫助他?”
這個肯定他他死心塌地追隨八皇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