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站出來的這人,易赫連天認識。
是曾經被他幫助過的嚴禾。這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南蠻漢子,終年都以賣竹筐為生。
幾年前,奇詹部要修一座大殿,他的小兒子聽說聽說奇詹部開出的工價不錯,便前來做了苦力。
可最後,去的是個活人,回來時卻是連個屍體都沒留下。
原來,奇詹部答應要給苦力們的錢是一個子都沒給。他小兒子跟著一批事起了事去要這筆錢,結果自是被奇詹部一個“逆賊作亂”的理由給全部殺死。屍骨被做成了底磚,用來鋪墊修建好大殿的臺階。
當初,易赫連天聽說這件事情後,連夜來到這座大殿前驅動蠱獸,將大殿的一根支柱給摧塌……
事後更是入了奇詹部的金庫盜走了好幾萬兩銀子,分發給瞭如嚴禾這樣的苦命人。
易赫連天至今記得,當初他把錢分給這位中年漢子時,後者感激的一個勁給他磕頭。因為印象實在深刻,他就記住了這人。
可現在……
這人竟然站了出來?
難得是要指認他罪名不成?
易赫連天不太相信。
他對著身邊要對他行刑的奇詹部劊子手道:“呵呵……不過一兩銀子就想收買人指認我的罪名……這有些可笑了嗎?”
“是嗎?可偏偏有時候最底層的人就缺這一兩銀子,甚至某些時候給他們十文,他們也願意為你做些事情。該說是貧窮使他們如此,還是底層有限的認知,讓他們變得愚蠢呢?”
那劊子手冷笑說道。
而他是奇詹部的五祭司金惰。過去相當長的時間裡,奇詹部的金庫一直都是由他管的。但幾年前易赫連天明目張膽盜走了幾萬兩銀子……
這讓他五祭司的位置都差點不保。
所以他剛剛聽聞易赫連天被抓的訊息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並要親自殺死他。
“呵呵,任你怎麼說吧。我還是不信有人會給我指認莫須有的罪名。”易赫連天表現的絲毫不在意。
“是嗎?那便問問看,這個走出來的人要指認你什麼罪名?”金惰看向了嚴禾開口道:“你要指認易赫連天什麼罪名?”
“我指認……三年前!易赫連天曾拿著一大批銀子藏在了我家附近的山中。那一定是他來的!”嚴禾說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金惰又問。
“這……這……”
嚴禾說話哆嗦了起來。顯然,他編出這段話後並未想過邏輯上是否說的通。
“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銀子一定是他偷來的對嗎?”
“對……對!對!”
嚴禾對著金惰一個勁的點頭。
頓了頓金惰又道:“事實上這銀子就是他偷的!是從我們奇詹部的金庫裡偷的!”
“好!你可以拿著銀子走了!”
金惰說著拿起一兩銀扔給了嚴禾。
見真的有銀子可以拿,很快有第二個人站了出來。
這個站出來人道:“我……我曾見過易赫連天打殺過奇詹部的蠻兵。”
“因為什麼打殺的,你是否知曉?”
金惰又問。
“這……”
那人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為何打殺,他當然清楚。那時自己新婚之日的時候,剛剛娶了美麗的妻子回家,可偏偏被一隊奇詹部的蠻兵看到了,他們不但賴在他家中白吃白喝,事後還要侮辱他妻子!
但是巧的是,易赫連天那段時間被奇詹部的人追殺,藏身在他們寨子中在看到此事後,出手殺了那一隊蠻兵!
這人又看了眼被鐵鏈鎖住,渾身上下滿是傷的易赫連天,看著他熾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