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提起朱辭縣發生的事情,眾人更顯興致。
不等那位說書人開口。
一眾人憑藉著自己的道聽途說議論了起來:
“嘿嘿!你們只知道那位梅花劍俠厲害,但他是男是女,你們知道嗎?告訴你們,她是女的!我有位二大爺的小侄子就見過她!”
“女的?真的假的啊?”
“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這能有假?”
……
正在喝茶的黃逵則一口茶噴了出來,笑得合不攏嘴看向李月白道:“這些傢伙盡會胡編亂造!我和木老大你相處了這麼久……你是男是女我還不清楚?還女的!笑死我了。”
李月白微微一笑,沒有言語而是默默喝著茶。
這些人聽來的訊息,自然是假的。至於猜出她女子的身份,純粹還就是瞎編亂造。
當時她隱沒在風雪梅花中,莫說分別她性別,就是連她是何模樣都看不到。
提起此事,李月白也想到了當日那一劍的“梅雪當歸”。
事後她再施展此劍,卻遠沒有當日那樣的威力和感覺了。
且御劍飛行也顯得力不從心。
現在想來,她覺得當時的自己應該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對整個的《七字先天煉氣決》都有了一種遠超平時的特殊領悟……
有關這個,她跟黃逵簡單提了一嘴。
後者在思索少許後,給她的解釋是,這很有可能是道家常說的“頓悟”。
雖然“梅花當歸”再施展起來沒有了當日的感覺和威力,但經此頓悟,李月白整個的戰力倒是提升了一大截。
眼下不去想這個,她其實倒是更關心朱辭縣蘇謹等人的起義結果。
看那說書人的模樣,似乎是已經提前知道了朱辭縣那邊的情況。
不過此刻,說書人想講,那些看客們倒是把“梅花劍俠”的事情議論的熱火朝天,一點不給說書人插嘴的機會。
氣得這位知命(五十)年紀的乾瘦說書人,把手中堂木拍了又拍也無濟於事。
“行了!今天我做東!諸位的茶水錢都算我頭上行嗎?”說書人高聲說道。
他既是說書人,也是通月茶樓的老闆自然有這個底氣說這話。
聞聲,眾人這才又噤了聲。
說書人嘿嘿一笑道:“先說這梅花劍俠是男是女的問題!當時啊……風雪漫天,梅花呼啦啦隨他而來,他只一劍就把那城門……”
他沒有明說“梅花劍俠”是男還是女,但在他主觀刻意的講述中,梅花劍俠很自然成了一個偉岸的男子。
這讓作為聽客的李月聽了後,有些忍俊不禁。
在聽說書人說完有關她的那一段後,朱辭縣事情的發展來到了蘇謹的身上。
且聽說書人的意思,是因為他在郡府上有人才能第一時間知道訊息。
說書人不愧是說書人,至少在嘴皮子上的功夫是很厲害,明明幾句話就能說完的事情,他愣是長篇大段說了一個多時辰。
拋去這裡面的一些廢話,李月白把資訊重新提煉了一下。
總體而言,蘇謹的這場起義成功了。
幾乎在他們離開的當日,他們就佔領了縣令衙門!砍下來朱辭縣令童鶴的腦袋,並拿他的屍體點了天燈,給百姓們平憤。
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李月白替蘇謹、周慶他們松來一口氣。
也雖然他們起義勝利了。
可付出的代價卻是慘重的。兩千多人,其中一半的人還沒有兵甲護身,雖然硬是贏了駐守在朱辭縣的三千五百人,可活下來的人卻只有八百之多。
眼下,東才群府定武城這邊又調去了兩千人前去朱辭縣平叛……
所以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