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雷柱在閣樓之下擴散開來。
也將閣樓所在的地方變成了廢墟。
面具被擊碎之後……
就見面具之下,也只有一團又一團的爛肉蠕動著。那些被崩碎的石像,外面裹著的那一層石皮脫落,露出裡面一個個畸形的身體。
這些個畸形的瞎子似乎也是十e分見不得光,並且也極為的畏懼光!
在陽光之下竟然就化成了一灘灘的血水。
一眾衙役和郡守,包括那位司官以及鄧遜都看得目瞪口呆!
那看著盤踞一方在四水郡一帶不可一世幾十年時間的拔陽教就此在他們眼前成為歷史。
在這種短暫的震撼過後,司官和郡守都各自為自己的前程算計了起來。
他們這二人,前者利用職權收斂了不少錢財,後者為官也算說的過去大多時候。他這位地方父母官卻都對拔陽教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偶爾,他這位父母官還會收一些拔陽教給的好處。
這些累加起來,先不說他頭頂這頂官帽子穩不穩,恐怕性命都很難保住。
只是就在他們忐忑之際……
對面李月白重新戴上斗笠,只露出一個精緻下巴道:“三個月的時間……我要看到四水郡的改觀。”
她想過直接殺死這兩個人。
只是四水郡這個地方,目前貌似也沒有人能頂替他們的位置。鄧遜品行不錯,但畢竟年少不怎麼經事……
讓他去管理四水郡也不合適。
倒不如給這司官和郡守一個機會。
當然,三個月的時間,她不會停留在四水郡。但往後她南下步行三個月,再御劍飛回四水郡相信也就是幾天時間。
再者,她也會上報朝廷下派人來監督這二人……
二人聞言先是一愣,後則是大喜,只要李月白不要他們性命,那叫他們改掉往常一些壞毛病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正如李月白所說,三個月時間他們必定要做出些什麼,不然下場會很難看!
二人明白,現在真要做出些什麼成績,恐怕想要得到那些好處也得要吐出來一部分了……
甚至於要拿出全部。
只是這和保住性命比起來也就不算什麼了。而見識了李月白的手段,他們確實也難生出別的心思。
……
一天以後。
昨夜在吹著清風,在明月底下喝著青梅酒,此刻酒氣還未完全散去的李月白戴上斗笠,準備離開四水郡了。
司官和郡守都前來相送。
正式換了一身官差服飾的鄧遜最後一次為李月白牽來馬對著她道:“先生……我們還能再見嗎?”
和李月白相處雖只有短短半月的時間,但是他卻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一邊跟著李月白路邊搭夥吃食,一邊他牽馬披星戴月趕路的日子。有些他能聽李月白說說修行上的心得……這樣的生活很愜意。
偶爾要是能看到先生再笑一笑,他會更滿足。因為先生生得極美,她的笑容就是一道極為美麗的風景 。
如今分別……
他心中是越發不捨。
李月白想了想笑道:“有緣自會再見。”
而後她看向了鄧遜牽來的馬拍了拍它的腦袋道:“你這些日子吃的可都是好東西,也把自己養肥了不少!你該出出力了……”
自從這馬通靈能自助練氣以後,它身體就一天比一天壯實!到今天它肉眼可見整個身軀要比一般都馬大上一圈!漆黑的馬蹄也像是精鐵打造成的一樣鋥光瓦亮。
馬對著鄧遜一直都是驕傲不馴,但它也分得清好賴!分得清好壞……知道李月白的厲害,任李月白倒騎在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