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們還想要什麼證明?”
她說著的同時,周身氣勢也跟著有了變化。乃至於蒼流城上的天空也跟著她情緒變化而變化,立時變得陰沉下來,繼而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到了這裡,張玉濤已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女子已然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也終是到了此時,他才終於覺察出為何李月白這身衣著他會覺得熟悉了。
自那李公祠建成,他自然也是去祭拜過那位李掌司的。
那李公祠中的那位李掌司塑像不就是面前這女子的打扮嗎?
他又想起幾日之前,蒼流城當時也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自李公祠飛出一道紅色雷電,說是用以懲戒對此間不忠的煉氣世家。
他聽說,那道雷電直接將青州北地的一片方圓幾十裡的區域化為了焦土。
這……便是掌司之怒!
聯想到這裡,張玉濤連忙跪下道:“小的一葉障目,不識掌司真面目最是該死……”
“啊?她真是掌司?”
張玉濤一夥之中有人大驚。
而最為心情複雜的則是那位主動撒潑叫李月白“娘子”的那位。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竟然叫的神灼衛李掌司老祖為娘子!
且不說她的身份,只是她的年歲都定要大上自己許多……
,!
可他卻叫她娘子。
想到這裡,他已然嚇得六神無主,連忙跪在地上向李月白磕頭。
直到把頭磕的頭破血流。
“滾吧。自己去找陳家人交代自己乾的那些個事情吧……”
對於這些人,李月白沒有再去理會,一些個地痞無賴,出了事情自然是由本地的陳家去料理!
張玉濤一夥聞言馬上離去了。
“諸位,也就此散去吧。熱鬧,沒什麼好看的。”
李月白又言。
固然,她的身份暴露吸引了不少人前來。
但另外一方面,人們又是畏懼她的。聯想她幾日之前對曲家的所作所為。既然這位李掌司發了話要他們散去,他們自是也不敢待在這裡。
眾人散去之後。
李月白又看向方桂道:“老人家,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老人家,見我不必如此拘謹。那些人怕我,是因為心裡有鬼,自然就怕我!”
方桂聞言,面對這位掌司才顯得不那麼拘謹。
她道:“不算是吧。”
也說起來,她方家打掃這宅子算是有些年歲了。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前乾末年。前後橫跨差不多兩百年的時間。
而她早些年,自然也不是一個人。她也是有兩個兒子的。
只是二十年前,天下大亂,蒼流城雖安穩,但他兩個兒子卻不願意守在這麼一座城中過往後半生。
他們覺得,外面天下大亂,這說不得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個機會。
於是,兄弟二人便相繼出了蒼流城。
也是十五年前,方桂最後一次收到了小兒子的來信。
信中說,她的大兒子已然死於戰亂。她的小兒子倒是賺了錢,也在外面娶妻生子,只是見外面世道這麼亂,便想回到蒼流城。
只是自那以後十五年……
方桂也沒有等到小兒子回來。
且多半再等下去,也是等不回來了。
說到這裡,方桂又道:“過去,我們打理這宅子,官家給我們一些錢,用來討生活不成問題。可當初官家沒了,我那兩個兒子出去,其實也是為了討個生計……”
頓了頓她又道:“祖上交代下來要我把這宅子打理好。可如今老婆子生計實在難以維持,不得已才把這宅子開放……還請掌司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