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並道:“錢這個東西……自是多多益善道好!大人以後就會明白了!”
……
可如今時過三個月之後,齊臣卻發現紅衣道眾似乎逐漸脫離了掌控。他本該在對方最弱小的時候,有能力將他們剿滅。但就因為一己之私,讓對方發展到瞭如今的規模。
據說,紅衣道眾現在已經有幾千之多。平時,他們裝作百姓混入人群,實在難以發現。
並且更讓他後知後覺才覺得震撼到是。當初的那個糧商沉故,竟然就是紅衣道眾!可以說,他打從一開始就掉入了對方設計好的圈套!
這讓他後悔不已……
放在以前,他還是那個公正不阿的齊臣,他會親自找郡守說這件事情,然後自裁謝罪!
可現在……
當冷冰冰的劍放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怕了!他才知道人的血是熱的,拿刀在脖子上一拉,用不了小半個時辰,人的血就會變冷,死的不能再死。
所以,之前沉故給的那幾萬兩他開始花的心安理得,並且自己私下更是開始著手如何向百姓手中討要稅收的事情。
說句不好聽的,近來賦稅加重全和他有關!其中收來的錢,大部分都進了他私人的腰包,只有相當小的一部分才用來去剿滅紅衣道眾,給百姓們做做樣子。
但他這樣的小動作……
自然也引起了那位郡守的注意。
,!
於是,這幾日他變得十分忐忑,每日做夢都是夢到自己被郡守給發現他最近的行跡,然後砍了腦袋。
更不必說,他昨天還聽說了,他手下有幾個人在進入到一個小巷子裡後失蹤了。有人事後去那小巷子裡檢視,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實在擔驚受怕,便想著鋌而走險向著之前的那位糧商沉故,也就是紅衣道眾求助。
此刻,夜色之下,那位糧商來到了齊臣的私府。
現在的齊臣自然也無了當初的傲氣,在見到這位糧商後甚至改了稱呼對他道:“沉先生……你們紅衣道眾可得救我啊!若沒有我,你們紅衣道眾能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規模嗎?”
他語氣低聲下氣,這話多少講的也有些無恥。
畢竟若不是他貪心,何至於掉入到沉故的圈套。
齊臣也發覺了。有段時間不見沉故,後者似乎發生了些變化。硬要說的話,便是沉故戴的護額上綁著一面銅鏡。
直視這面銅鏡的時候,某些時刻齊刷刷覺得面前的沉故固忽然就陌生了起來,明明對方長著也是一張嘴,兩個眼睛……
可偏偏那張臉陌生的有些可怕。恍惚之間,齊臣更是看到了一個渾身長滿鳥毛,身上長了無數張鳥嘴的東西!那些鳥嘴張開的同時,鳥嘴裡卻又是一張張的眼睛。
這驚的齊臣出了一身冷汗,再仔細一看,眼前只有沉故。
沉故想了想卻是道:“現在擺在大人面前都嘛,有兩個路……”
“什麼意思?”
“大人放心都是活路!”
沉故對著齊臣說道,似乎是在為對方著想。
沉故道:“第一件嘛!大人可就此將我殺人滅口,然後帶著我去見郡守大人!那些近來你收的錢,你也可用作是從我身上搜刮出來的名義交給郡守大人。”
現在是特殊時期。
郡守眼見他齊臣能帶著一個紅衣道眾屍體來見他,且還能拿出一大筆錢來……說不得就會暫且考慮放他一馬。
當然,郡守也不傻,這麼一大筆錢,他自然會有所懷疑,只是現在特殊時期不會去過多追究罷了!至於說事後……
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看似是活路!不如說就是死路!
齊臣腦袋還算不笨,立馬就想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