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援軍,原本就在氣勢上壓倒敵人的海州守軍,更有信心了。
而被兩面夾擊的陳玉卻慌了神。
他原本寄希望於司徒傲月能與他裡應外合,可是現在司徒傲月卻被蘇晴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就算是司徒傲月沒有被挾制,服用了軟筋散的她也無力幫忙。
喊殺聲漸近,衝在最前面的果然是周少瑾。
她一身盔甲,橫刀立馬英姿颯爽的出現在陳玉的跟前,“陳大人,久仰大名了。”
陳玉被她的氣勢所震,良久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大膽反賊,我是朝廷親封的雲州知府,你這是在犯上作亂,人人得而誅之。”
“韓家無德,配不上這錦繡江山和芸芸百姓。”
周少瑾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玉呵斥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口出狂言。”
“陳玉你也算個讀書人,我問你,士農工商,身為讀書人手不能抬,肩不能扛,憑什麼要排在農工商的前面?”
陳玉被周少瑾此話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周少瑾承認他是讀書人,這一點讓他頗為得意。
“自古以來,都是這麼定的,能有什麼道理?”
陳玉這話說的毫無底氣。
周少瑾冷哼一聲:“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讀書人之所以能排在農工商的前面,是因為真正的讀書人要胸懷天下,解百姓疾苦,你也算個讀書人,你都做了什麼?現在的韓家朝廷,既不能開疆守土,也不能令百姓安居樂業,武官不能打,文官不能諫,一個一個貪腐成性,完全不顧百姓疾苦,你才是助紂為虐。”
一番話令陳玉低頭不語。
只聽周少瑾道:“你若是束手就擒,棄暗投明,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若固執己見,那就不要怪我的槍不長眼了。”
陳玉依舊沒有說話。
他在糾結,其實他知道周少瑾說的話完全沒有錯,現在的大漢朝廷已經爛透了,應該也支撐不了多少年了。
可是他從小受的“忠君愛國”的教育讓他拗不過這個彎兒來。
此時只聽城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陳玉,周少瑾說的沒錯,而且你已經無路可走了,不如就投降了吧。”
陳玉朝著城樓上看了過去。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司徒傲月。
陳玉抬頭看向站在城樓的司徒傲月,他已經有十年沒有見到她了。
可是她紅顏未老,而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少年。
“你贏不了她的,難道你不知道她就是西征單韃的先鋒將軍嗎?單韃的騎兵,她都不怕,能千里奔襲取了單韃汗王的首級,你我又算什麼?在她眼裡不過是些宵小而已。”司徒傲月看著城樓下的陳玉,苦口婆心的勸說,“我已經臣服了,難道你我以後要在戰場上敵我相對嗎?”
陳玉當然不想,張了張嘴之後,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了地上,下馬給周少瑾行禮,“以後陳玉為將軍馬首是瞻。”
周少瑾也躍身下馬,將陳玉扶了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凌玖寧只是微笑著看著她,始終沒有開口。
周少瑾給陳玉介紹道:“陳大人,這是雲南王。”
陳玉抬起頭看向凌玖寧,瞬間驚起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周少瑾的背後是雲南玩,幸好剛才聽從了司徒傲月的勸說投降了,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自己這點人馬還不被他們生吞活剝了。
“陳玉見過雲南王殿下。”
凌玖寧輕輕一抬手:“起身吧,這裡是周將軍的地盤,我只是來幫忙的,你只聽他的就行。”
陳玉擦了擦頭上的汗,拱手道:“是!殿下。”
此時一名繡衣坊的探子走到周少瑾的跟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