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以為自己肯定眼花了,他使勁兒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床上的孟光面色沉沉,毫無生機,哪有一點要甦醒的樣子。
他就說,一個沒有魂魄的人是不可能再醒過來的。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他早就不管了。
現在孟光的生死直接關係到他自己的生死,他只能拖一時算一時。
王恩獨自在孟光的房中,從中午一直到傍晚,又到掌燈十分。
他也不敢讓外面的人給他掌燈,就只這樣傻坐著,至今沒有想出任何逃跑的辦法。
經過一次逃跑之後,再逃跑就更難了,外面的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精,而且都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事,怎麼可能將他放走。
從立場上講,他與外面的那些人是一樣的,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現在外面那些人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一定死死盯著他,就算是他變成蒼蠅也飛不出去。
王恩就坐在孟光的床邊,因為孟光已經被銷魂散魄,所以他也不害怕,總歸他是不會詐屍的。
忽然王恩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他驚得忙開門衝了出去,一臉驚恐的看著漆黑的天空。
此時守在外面的兩個護衛忙問道:“王道長我們將軍怎樣了?”
王恩根本就無暇與這兩個護衛解釋什麼,心理暗忖:有人在招魂引魄。
在他的附近有個比他能力高出許多的人在施法。
這個人要做什麼?
招魂鈴的聲音越來越近,王恩問兩個護衛:“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兩個護衛茫然的搖了搖頭道:“除了風聲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王恩嘆氣道:“算了,你們跟兩個廢物也沒有什麼區別。我多餘問你們。”
他的話剛剛落音,忽然一個護衛道:“你們看房頂上有人。”
王恩和另一個護衛忙抬頭看去,可是此時房頂上已經空空如也一片漆黑,哪有什麼人,“人呢,我們怎麼沒看見?”
那名護衛道:“我明明看到了,點火把,我覺得將軍府進來了不明身份的人。”
他一面說著一面去喊人了。
幾乎將軍府所有長腿的都被叫到了孟光的院子中,人手一個火把,將這裡照的燈火通明。
“沒有人啊,你剛才是不是看花眼了,那裡有人,房頂上、院牆上,犄角旮旯我們都看了,莫說是人了,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看到啊。”
“剛才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怎麼可能,我是跟著將軍去西征過呢,我的眼力極好,當時在黑暗的草原上,我都能看到清楚敵人,莫說這麼近的距離,就是再遠一點我也不會看錯,一定有人,他一定是藏起來了,找——我們到處找找。”
眾人被他說的心裡也起了狐疑,忙分頭到處搜尋。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又回到了孟光的院子中。
“你找到了嗎?”
“沒有!兩個鬼影子也沒有。”
“我們也什麼都沒有找到,你是不是看錯了。”
那護衛搖頭道:“我不會看錯,我覺得那人要不比我們武功高出很多,要不就是已經離開將軍府了。”
“現在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將軍為什麼還不醒?”秋香衝王恩說道。
王恩被她問的一陣慌亂,結結巴巴的說道:“貧道正在努力佈陣呢,一會兒就有效果了。”
剛才他確實感覺得有人在布招魂陣,可是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也不知道是那人的道行也不行,還是已經完事了。
也只能先這麼說著,拖一時算一時。
此時,巡邏的巡防營慢慢悠悠的在街上轉悠著,轉悠完了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