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前。
女子並沒有收到他的打擾,琴聲未停,歌聲未歇。
“……縞衣茹藘,聊可與娛。”
李思聲音顫抖的衝女子喊道:“雪華,是你嗎?”
他內心波濤洶湧,全身的血液好像要沸騰了一般,嘴唇顫抖的難以自持,“雪華,真的是你!”
彈琴的女子起身,給李思行禮:“綠蘿見過丞相大人。”
“綠蘿?”李思聽了此話,頓時氣惱,伸手將她面上的面紗扯了下來:“誰讓你在這裡彈琴的,我不是說不讓你再彈琴嗎?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我不彈琴拿什麼養話自己?丞相大人位高權重, 不知道平民百姓的飢寒交迫的苦楚。”
“我可以養你啊!十年了,雪華你沒有死,你為什麼不回來找我。”李思望著眼前的人老淚縱橫。
“你問我為什麼不回來找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只有一個女兒,你不在的十二年間,我獨自與她相依為命。可是,你——我寧願永遠都沒有與你重逢,那樣我的女兒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於雪華”說完這些話之後,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李思跪地給她不停的磕頭:“雪華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當時我也沒有辦法呀,怎麼就偏偏碧晴的八字相符。”
“於雪華”冷冷一笑:“什麼八字相符,不過就是騙人的鬼話。我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碧晴一死,因為你以為她是我和張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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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裡,仰面哈哈大笑,笑著笑著便成了淒厲的哭聲:“李思,你糊塗,你好糊塗啊——難道你在殺張俊的時候沒有調查一下?他自來就是個不能人事的呀!我雖然嫁了他,可是我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的女人。”
李思聽了她的話之後,猛從地上爬了起來,呆若木雞的望著眼前的於雪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像瘋了一般,抓著“於雪華”的肩膀:“別說了別說了……”
“還記得你離開家鄉的那個晚上嗎?你說無論高中與否,都會回來娶我為妻。你走之後,我就有了身孕,父母知道之後,差點將我打死,為了保全我的名聲,這才將我嫁給了張俊。”
“於雪華”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下,“張俊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後代,一直對我和碧晴都很好,我與他縱然無情,可是十二年來,他盡力的照顧我們母女,沒有讓我們忍飢挨餓,可是你——在京十年未歸,歸來就要了張俊的命。
我想,若是你能好好照顧我和碧晴,也罷了。可是才過了一年,你就又要了碧晴的命。那可是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一說到碧晴,“於雪華”忍不住嚎啕大哭。
“於雪華”說到傷心處,哭道:“我已經以死相逼,你眼見著我從懸崖跳下去,都沒有收回你的話,你還是要將碧晴做成生祭,嗚嗚嗚……”
李思忽的想起在京兆府尹後衙看到的李碧晴的慘狀,頓時如抓心撓肺一般痛徹心扉。
“雪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母女。”
在場的人都已經驚呆了。
尤其是李碧嫻,她一下根本就接受不了這麼多的資訊。
這個女人與自己的父親有個孩子,叫碧晴,被父親害死了?
天呢,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此時,高升手中已經整理好的案件卷宗放在了太子的跟前。
太子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神情由嚴肅變為震驚,由震驚變為憤怒。
“孤要進宮將此事秉明父皇,請父皇裁奪。”
李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臉上的神情變的冷漠生硬:“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他一招手幾十個黑衣人出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