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下一驚,但是到底比他們要膽大些,從白衣女子喊道:“何人在此裝神弄鬼?朕是真龍天子,什麼也不怕。”
女子在慢慢的朝他靠近。
皇帝身後的太監和護衛嚇得可能的往後退。
“不許逃避!”皇帝見狀,從身後的人不斷的呵斥,是他身後的人依然在不斷的後退。
“韓錫悅,你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你不是說會娶我為妻嗎?為什麼最後娶了李見熙那個賤人……”女人的聲音空靈幽遠,一聲聲不斷傳入了皇帝的耳朵。
“韓錫悅”,自太后死後,再也沒有人喊皇帝的名字了。
次日清晨,皇帝沒有早朝。
太醫一波接一波的進了養心殿。
皇帝病了。
皇后不敢去侍疾,位份最高的賢德妃帶領眾嬪妃到了養心殿。
盡心伺候,一絲不苟。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帝漸漸好了起來。
他沒有發落皇后宮裡的任何人,也沒有因為那件事遷怒任何人。
只是偶爾獨坐的時候會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終究是朕對不住你。”
嚴氏不聞不問,只盡心伺候。
“陛下,該喝藥了。”
皇帝點點頭:“這些日子辛苦愛妃了。”
“侍奉皇上是臣妾的本分。”嚴氏說完此話,身體微傾,險些暈倒。
皇帝忙喊人:“愛妃這是怎麼了,來人——宣太醫。”
賢德妃扶著床壁,自己慢慢的坐在了床邊,勉強笑道:“不妨事,應是昨日沒有睡好的原因。”
正好太醫來給皇帝請脈。
“溫太醫,先給賢德妃把把脈。”
溫太醫忙去給嚴氏檢查,他把脈的時候不停的皺眉,引得皇帝問道:“賢德妃的身體怎樣,要緊嗎?”
溫太醫一臉納悶的跟皇帝說道:“按理說賢德妃娘娘這幾日,日日在皇帝跟前伺候,不該有外傷呀,為什麼臣摸著脈覺得娘娘似乎受了外傷?”
賢德妃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笑道:“何曾有外傷?”
此時,站在賢德妃身後伺候的容嬤嬤好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帝指了指她說:“你一直負責賢妃的飲食起居,你來說怎麼回事?”
容嬤嬤趕緊跪在地上回道:“陛下恕罪,娘娘不讓奴婢說。”
皇帝一皺眉頭,看了看賢德妃:“你只聽賢德妃的,不聽朕的?朕讓你說。”
容嬤嬤嚇得渾身發抖,忙說道:“是,奴婢說,娘娘聽說以人血為藥引最養陽氣,所以每日在陛下的藥裡偷偷加了自己的血。”
她此話一出,溫太醫趕緊請罪:“陛下恕罪,都怪臣沒有說清楚,當時陛下因驚嚇所致,昏迷不醒,臣與其他太醫商議的時候,曾提過一句,若以人血為藥引的話,能讓陛下早點康復。
可是最後考慮到皇上一向宅心仁厚,肯定不忍傷及他人,我們就棄用了這個方法。沒想到賢德妃娘娘聽在了心裡,竟然真的用自己的血做了藥引。”
皇帝聽了此話,趕緊拉過賢德妃的手,掀起袖子看到她的手臂上留下了橫七豎八的刀傷,“怎麼這麼傻?”
賢德妃臉一紅羞赧地回道:“臣妾愚鈍,只是想讓陛下能早點康復。”
皇帝將她拉到身邊,輕輕的抱著她的腰身說道:“朕富有天下,可是真正心疼朕關心朕的,除了你朕想不到第二個人。”
他側頭看了看書案上的奏摺,紀偉和尤權的奏摺早就送過來了,但是因為他一直病著,所以沒有批閱。
他原本是不想與賢德妃討論晉國公的案子的,但是此時他卻問道:“你兄長出事,你怎麼不向朕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