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希看向孟光,孟光的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這樣的情景下,若是周少瑾也站到了太子的對立面,那對太子就太不利了。
韓澤希自然也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強裝鎮定的問道:“這件事跟周將軍什麼關係?周將軍又怎麼惹你了?你為什麼要告他的狀?”
高升一邊哭一邊回道:“殿下,您要為微臣做主呀!昨天刁民將京兆府圍了個水洩不通,我不敢擅專,怕將事態擴大化,當時被圍的出不了門,我是翻牆出去的呀,我想著周將軍是太子的近臣,肯定能給臣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意見,可是沒想到啊——”
說到此處,高升哭的愈發悲痛欲絕。
此時,韓澤希已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當時的周少瑾是平了民變帶著長林軍投在他的麾下的,若連周少瑾也不站在他這邊的話,那他真的是眾叛親離了。
“高大人,別哭了。”孟光是個武將,見不得文官哭哭啼啼的樣子,“殿下還等著你回話呢。”
韓澤希也著急的問道:“周少瑾給你出主意了嗎?”
高升抽抽噎噎的除了哭聲:“我體諒他自己病的七葷八素的,我怕嚇著她,就只說有幾個刁民鬧事,想讓他幫忙出出主意,看怎麼辦?
“沒想到他直接把我轟了出來,說她現在自顧不暇,軍政要務一律不管,還罵我笨,說:太子讓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分不清哪頭重哪頭輕嗎?幾個刁民,怎麼跟虎賁衛相比?訓斥一番就完了。
“下官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回到京兆府衙,就把那裡的刁民給罵了一頓,可是沒想到,一條命衝著下官就來了,幸好下官跑得快,不然今天就見不到殿下了……”
高中說完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我好容易從刁民手底下逃了一命,今天我就去找周府質問她,為什麼給我出這樣的餿主意,讓我捱了這頓揍?殿下,你猜她怎麼說?”
韓澤希聽他說的這一堆也沒有有用的,不耐煩的問道:“周將軍說了什麼?”
“她又罵微臣笨,她說她的意思是讓微臣把作案的那幾個虎賁衛訓斥一番,不是訓斥刁民。”
韓澤希聽他的長篇大論說了這些,總算是將昨天的事說明白了,幸好這裡面沒有周少瑾什麼事。
“周將軍說的沒錯,你就是笨,笨透了。本來不大的一件事,讓你搞成了一場民變。”韓澤希的氣不打一處。
可是想想好像高升也沒有什麼大錯,現在站在他這邊的朝臣本來就少,若是在懲治一個高升,就更少了。
何況高升自己也被刁民打傷。
“下去好生養著吧。”韓澤希看他這一身的傷,也有些於心不忍。
高升剛下去,宮裡一個內侍進來傳旨:“殿下,皇后娘娘請您進宮一趟,有要事相商。”
韓澤希一皺眉頭回道:“知道了,孤這就去。”
他不是未成年皇子,難不成他的母后還要干政不成?
雖然他心裡如此想,可是畢竟現在還沒有繼位,還不能違背皇后的意思,日後登基還需要仰仗皇后。
韓澤希墨跡了一會兒後,還是乖乖進宮去了。
到了坤翊宮,皇后沉著臉對太子道:“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怎麼能鬧出民變呢?不就是幾個虎奔衛嗎?處置了,讓百姓出出氣不就完了。”
韓澤希不服氣的道:“母后,若是兒臣護不住那些為我立功的人,那以後誰還願意為兒臣效命?”
聽了這樣的糊塗話,皇后抬起手就想扇他一個耳光,可是想了想,又將手放下了:“這是說的什麼糊塗話?你身為儲君,若以後繼承大統,爭取民心才是最主要的。
“有功之人自然要區別對待,可以重重的賞,但是若他違反國法,同樣要重重的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