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寧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遠方的天際,沒有人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周圍寧靜的,只能聽到風掠過枯草的聲音。
他們多數人都是第一次來草原,對草原上的一切都未知的,因為未知所以恐懼。
好多東西都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他們沒有人知道那些慢慢攢動的黑點究竟是什麼。
也不知道他們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情況。
所有人就那樣靜靜地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士兵喊道:“那好像不是狼群,是人群!是騎馬的人,好多騎馬的惡人——”
一個士兵喊起來之後,其他士兵也紛紛跟著附和起來:“真的是人,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他們好像不是普通人,你看他們手裡拿的是不是武器?”
“是武器,好像是長槍。”
“不長槍,是單韃人常用的長刀,還有長矛。”
“會不會是單韃騎兵殺回來了,除了他們,還能有誰?難不成是戎狄人?”霍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天地相交的地方,確實是人,而且是騎馬的人。
“不不不,戎狄人早就西遷了,他們已經被單韃人打怕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蕭敬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說不定是聽說單韃人被我們打跑了,所以又遷回來了。”衛尉眺望著,說完之後,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我怎麼看他們的馬好像不是戎狄人的馬,而是草原馬,是單韃人!”
“現在越往北越冷的要命,他們單韃人怎麼肯往北遷徙,一定是他們將周將軍他們殺了之後,帶著族人朝著這邊來了。”霍騏身後的一個百夫長聲音顫抖的說道。
生活在西北當地計程車兵也附和道:“越往北,越冰天雪地,不單單是冷的要命,最主要的是沒有吃的,他們單韃人已經在我們的邊境生活習慣了,往北遷徙死路一條 肯定是他們又回來了,回來與我們決一死戰了。”
霍騏緊握著手中的長槍,目光堅定:“大將軍,不管他們是何方神聖,我們都要做好戰鬥準備。應該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準備迎敵。”
聽了霍騏的話之後,不少士兵自覺行動起來,緊張的氣氛迅速在隊伍中蔓延。
原本他們要班師了,沒想到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些剛才還慶幸自己能活著回中原計程車兵,現在又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凌玖寧一言不發的眺望著遠處漸行漸近的人影。他心裡也在打鼓,若是單韃軍捲土重來,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傳令下去,盾牌手前移,弓箭手準備作戰,其餘士兵進入戰鬥狀態,隨時準備作戰。”凌玖寧沉聲下達了命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知道,單韃人的迴歸意味著什麼,是一場血腥的爭奪生存地的較量。
霍騏領命而去,凌玖寧則繼續凝視著遠方,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黑點在他們的視線裡越來越大。
現場的氣氛也緊張到了極點。
不多時,盾牌手齊齊移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弓箭手手中的弓箭也已經搭在了弓上,只等凌玖寧一聲令下,就萬箭齊發。
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期待。
霍騏走向凌玖寧,兩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大將軍。”霍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凌玖寧點了點頭,依然沒有說話,“這次不像伏擊阿布善那樣,他們提前做好了一切準備,對對手也瞭如指掌。現在,他完全不知道對面是什麼情況,有多少人,什麼樣的戰鬥力。”
他躍身上馬,眺望著遠處,隨時準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