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難以置信，顧北冥更加生氣。

這女人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在他沒出現的這幾年裡，宋晚晚在孩子們面前就是這麼說他的。

接收到來自顧北冥質問的目光，宋晚晚立刻搖頭，“這話可不是我教的，我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不是媽咪叫的，這是我自己學的，”宋嘉凱理直氣壯的繼續道，“你就是拋棄了媽咪，我和妹妹一直都是媽咪辛辛苦苦帶大的，你不心疼媽咪也就算了，還天天讓她加班，我和妹妹每天都只能吃剩飯剩菜……”

凱凱越說越委屈，但嘴巴還是一直說個不停，必須要把心裡的怨氣統統說出來。

這番話，從一個還不滿五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是不是太流利了一點。

應該不是即興的，反而像是提前準備好的。

顧北冥聽著兒子的責怪，一時沒有找到反駁的理由。

實際上，顧北冥根本不覺得對宋晚晚有什麼虧欠，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在聽見宋嘉凱的一番責怪之後，他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似的，根本無法被原諒。

見顧北冥啞口無言，宋晚晚內心暗自開心了好一陣。

凱凱果然是她的乖兒子，這些話她是不敢對著顧北冥直說，但凱凱替她全說了。

“凱凱，媽咪只知道你和旋旋是乖寶寶，沒想到你們這麼關心我，某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錯，殊不知自己的行為已經遭到了譴責。”

“媽咪放心，凱凱和旋旋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嗯嗯！”

宋嘉凱大段大段的說著，宋嘉旋則是在一旁附和，整個人已經窩在了宋晚晚的懷裡。

顧北冥：“……”

這三個人同一陣線在譴責他，而顧康元現在也不開口幫他說話，他一嘴難敵三人，更何況那個伶牙俐齒的宋晚晚都還沒開口。

還有宋嘉凱這孩子，看看這氣色，壓根就不像是剛食物中毒的人。

顧北冥的眼神很犀利，直勾勾的盯在宋嘉凱的身上，以至於小人兒逐漸膽怯，“你……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我也沒說錯什麼吧，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清楚。”

“你說得沒錯，”顧北冥忽然靠近，伸手輕輕地撫摸了宋嘉凱的額頭，“我先前是有很多考慮不周的地方，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他語氣非常和善，聽著讓人覺得無比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