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這起事件的人。
“你怎麼不去問你的玉堂,我不覺得我會知道的比他多,”張華說完這句就噤了聲,任憑展昭死死盯著他也不語一言。等待他的毫無疑問是死亡,那麼少說一句又有何妨。
展昭下意識抬眸,望向牆上的監控系統。他知道在監控系統的另一頭某隻白耗子正霸佔著他的桌子悠哉悠哉看得
起勁。玉堂,你若是不願說我自然不會逼問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秘密呢。展昭面對攝像頭淡淡一笑,幾多溫潤幾多寵溺,柔柔和和渲染開溫情。
展昭看不見那頭正專注看著螢幕的小白鼠被這個笑容晃得失了神,等到把桌上的鋼筆當做葡萄放到嘴裡咬了一口才回神過來。白玉堂把留有牙齒印的鋼筆狠狠拍在展昭桌上,氣勢洶洶奔向洗漱間去洗牙齒。臭貓死貓爛尾巴貓筆上那麼多細菌都給白爺爺咬進去了啊,光想想那些忸怩的小東西從食道一直爬到胃裡腸道里就噁心得想吐,你要是敢回來非得敲詐你賠上一車剝好的葡萄一個一個喂爺吃不可。
等到展昭打理完張華這邊回到重案組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就是白玉堂惡狠狠的兩記眼刀。白色的身影很清瘦,斜倚在椅子裡只佔了大半。一條腿囂張地抬起搭在另一條腿上,桃花眼微微一眯就顯出幾分慵懶之態。四大門柱見此情形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親自看到白玉堂在現場的明察秋毫以後,至少對於白玉堂在現場勘查上的能力還是認可的。再說展昭對於白玉堂的維護之情那,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展大哥,這些都是丁月華的口述,”趙虎把已經整理成文字的內容遞給展昭。展昭翻看著記錄,問了一句:“她人呢?”
白玉堂啪的一聲把擱在膝蓋上的腿放下來,接道:“被她哥哥帶走了,怎麼展大警官舍不得?”
展大警官,這是白玉堂第二次用這個稱呼。展昭又好氣又好笑,這小耗子不知又受了什麼刺激,從現場回來好像也沒惹到他啊。見白玉堂拿著那隻英雄牌鋼筆一下一下戳在桌面上,展昭靠近他說:“你和丁月華認識?”
“也算不上,很小的時候我家和丁家是鄰居。後來麼,十幾年都沒見面,”白玉堂放開鋼筆,手指交叉扣在一起。
展昭淺笑道:“你一定沒說完話,如果是十幾年沒見面,她怎麼會馬上認出你,你又怎麼會在聽到她名字的時候馬上反應過來。”
白玉堂目光一斜,上揚的眼角愈發光彩奪目。“臭貓敢來爺爺的話裡找紕漏。”叫嚷歸叫嚷,白玉堂還是把經過原原本本闡述出來:“聽說爺回杭州以後,三隻釘子就說要敘敘舊聚一聚。哪曉得等到爺爺親自去了他們家裡,除了一個小保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爺等了會兒,就拿了他們家的一本書走了。哼,敢放我五爺的鴿子。”
白玉堂口中的三隻釘子是丁家三兄妹,老大丁兆蘭,老二丁兆蕙,還有小妹丁月華。三人都還沒有成家立業,便和丁母住在一起。
“是那本《錯把妻子當帽子》,精神病學的?”展昭想起白玉堂房裡唯一的那本書,再想起他當初說過這回事。
“嗯,一點都沒品味的書,拿了還嫌麻煩,”白玉堂揚揚眉。
展昭怎麼會不明白白玉堂的心思。本想著拿了書以後丁家人會意識到有人對於沒人接駕的行為很惱怒,結果他們一點反應都不曾有。所以這書就白拿了,也只能被冠上一個沒品位的名頭。這隻耗子竟然還會玩九曲玲瓏心,展昭忍俊不禁,問:“他們有沒有說過那個時候會在家?”
白玉堂扭過臉悶悶道:“白爺爺去找人哪裡還需要事先聯絡。”也就是說,這隻耗子不聲不響就闖到人家家裡到頭來還要怪人家沒有來迎接。
“白玉堂我忽然發現你好可愛,怪不得展大哥對你心心念唸的,”張龍哈哈大笑揶揄,連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