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泛起情愫。丁月華也說得認真,小巧雙唇帶著灼烈的吐息噴散開來。“還有佔有慾望,我不敢想象你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不過展大哥你放心,在你沒有接受我之前,我不會來干擾你的生活。我丁月華可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也不是小雞肚腸勾心鬥角的人。”
想要抓住花衝,那種渴望那種期盼,僅僅因為他是兇手嗎。花衝看他的眼神,是羨慕的嫉妒的佔有的,而他說過,若不是為了找尋真相甚至厭惡到都不想看花衝一眼。能不能想象他和戀人走在一起的樣子,彼此甜蜜依靠卿卿我我,把溫柔繾綣交給另一個人。若要真的形容這種感覺,應該是,剔心般的痛苦,空落落的一大片。在外人面前可以偽裝可以隱藏,但是騙得了別人又怎麼騙得了自己呢。
“還有,我是那麼害怕失去你,害怕有一天你再也不能出現在我的眼前。”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使她下定了決心,不管結局如何都要把那份情懷給說出來。
他渾身淌水氣如遊絲的時候是那麼脆弱無助,似乎一陣大一點的風都可以把他奪走。怕麼,怎麼會不怕,竄入水中看見白衣的時候,展昭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只知道要快些把人救上岸。就像這一次,雖然知曉他的個性放任他離開,但是他要敢弄一身傷回來,或者若是再也回不來……展昭狠狠打斷了思緒,目光遊離到看不見的遠方。
“所以,我愛上你了展大哥。”
所以,他展昭愛上了白玉堂。
“月華,謝謝你。”展昭強自穩定心緒,認清了前因後緣之後所有的糾結猶豫都消散不見,歷經這一次的沖刷洗滌,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到一個新的高度。“我的心裡已經有人了。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來好好愛你。”
有人了?張龍和趙虎再次瞪著眼睛打啞謎,展大哥你真厲害我們可是一點都不知情。丁兆蕙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悶聲說:“嗯,展大哥去飾品店給他愛人買了一根白老鼠手機繩。”
白老鼠,那不是小白麼。等等,展大哥什麼時候買的手機繩我們居然都不知道。張龍和趙虎繼續互相擠眉弄眼,核算著找個機會嚴刑拷問一下,居然在兄弟這邊連個口風都不露,也太小氣了吧。
丁月華眼眸裡的光倏忽黯淡下去,失落地低下頭,不過還是很快又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卻堅持著微笑。“哦,那祝福你展大哥。不過展大哥,我現在還是喜歡你的,等哪天我找到更喜歡的人了,估計就可以不喜歡你了。”
丁月華是一個好姑娘,展昭伸手,像是撫摸小妹妹般撥弄一下她的頭髮。
在一行人各不相同的目光裡,展昭沒有停留一個人急急離開,路上就拿出手機。白色的手機把那份思念撩撥得更為擾心,手指在號碼上按了一下,直到正在撥號的介面顯示出來。一聲,兩聲,等待的過程漫長而憂心,每一次呼叫都恍若鼓槌聲聲擂在心頭。
撥號介面一直沒有動彈,期望在每一聲響聲之後淡下一些,火焰慢慢熄滅。直到一個悅耳的女聲提醒電話沒有人接聽,又換上一個磁性男生用英文說了一遍,展昭才悻悻放下手機盯著螢幕發呆。是在處理蔣絡的問題上發生了爭執導致他生氣了不願接電話,還是說遇上了其他事情不方便接電話。走廊裡只有展昭一個人,日光燈把他的影子拉得修長映照在灰白色牆上,形影相弔。
“小展啊,”走廊裡的聲音總是有很濃重的混響。
聽到有人呼喚,展昭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抬頭髮現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包拯辦公室門口。包拯生了一張黑臉,只有當靠近了細細接觸後,才會發現那張黑臉下面藏著的豐富神色。額前的紋路里裝滿了智慧,只為心中的一方正義。
包拯讓展昭坐下,出乎意料沒有先詢問案情的進展,而是問了一句,“小白來重案組以後還適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