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白哭根本就是在假哭,寧恕回來之後就立刻止住了。
不過她依然有些不滿,嘟囔道:“世子你也太過分了,這不是直接搶麼?”
寧恕道:“這還過分啊?這哪裡過分,這很平常好不好。”
“咱們開店做生意,迎的是八方來客,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要真遇到上一個臭流氓,你們怎麼辦?”
這話一出來,本來還看得興致勃勃的眾人,神色頓時黯淡了下去。
就連小白都沒話說了,看向寧恕:“應該怎麼辦?”
寧恕道:“還能怎麼辦,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那就讓掌櫃的來處理啊,我給他的工錢難道是白付的?”
“他就是來幹這個的。”
“趙天賜有經驗,會處理這種事情,都明白嗎?”
眾人齊齊道:“明白了。”
寧恕點點頭,又道:“不過你們也別害怕,剛才那種情況不會經常發生,咱們店鋪畢竟走的是中高階路線。”
“大部分人還是很有素質的,但一定要警惕那種,自己收入其實不怎麼樣,但硬要裝作上流人士的傢伙。”
“這種人,兜裡掏不出幾個子兒,裝得跟大爺一樣。”
“就這種人,往後遇到了,直接趕出去,咱們不做這種人的生意。”
眾人齊齊應道:“明白!”
“唉~懂事。”寧恕點了點頭,道,“行,你們繼續練吧。”
“容嬤嬤,咱們借一步說話。”
寧恕叫上容嬤嬤離開,去到一邊,而後寧恕身上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
這已經是他身上最小面額的銀票了,本想給些碎銀子,但又怕給少了。
畢竟這可是宮裡的禮儀嬤嬤,平日都是教即將入宮的各路嬪妃。
“容嬤嬤,一點小錢,不成敬意。”
容嬤嬤看到那張銀票的面額,當即臉上鉅變,忙壓低聲音道:“世子,使不得,這太多了!”
“為世子做事,是老身的榮幸,可不敢再收世子的錢。”
寧恕卻是硬塞給她,道:“這什麼話,讓容嬤嬤來管教這些不懂規矩的丫頭,定是受了委屈,這算什麼。”
容嬤嬤還想拒絕,但寧恕已經先一步道:“容嬤嬤,你要是不收,可就讓我難辦了。”
聽到這裡,容嬤嬤才顫抖著手把銀票收下。
這對她來說,起身已經是一筆鉅款了,畢竟又不是伺候嬪妃的嬤嬤,偶爾還能得些賞賜。
別說賞賜了,往後別得到什麼打擊報復就燒高香了。
以前她這邊就是有個嬤嬤,因為在教禮儀的時候,對一個女子嚴厲了些,結果那女子之後一躍變成了貴妃,回來就把那嬤嬤給弄死了。
後來那女子自然沒有受到任何責罰,畢竟區區一個禮儀嬤嬤,又怎麼比得上貴妃的一根頭髮呢?
似她們這般,一年到頭能攢個三四十兩就已經燒高香了,就這,還是外面無數人羨慕的高薪職業呢。
“世子,老身這,這……”容嬤嬤一下子紅了眼,不知該說什麼好。
寧恕倒是沒想到容嬤嬤竟有這麼大反應,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你就當這是我給你的加班費,你給我好好操練她們。”
其實禮儀什麼的都是寧恕給的一套,嬤嬤主要是糾正她們的儀態。
聽到這話,容嬤嬤頓時跟打了雞血一般:“世子放心,我保管等她們出去,儀態比後宮嬪妃都要好!”
寧恕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經意間加大了小白她們的訓練量。
但是,管它呢!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那這一切就全看嬤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