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皇帝也是真的罵累了,重新坐了回去,“今日這些話,你回去之後好好想想,順便養養傷。”
“養好傷之後,你便去輔佐寧恕吧。”
李建隆本來還在因為皇帝剛才那番話,而心神撼動之時,這一句話又立刻把他打回了原形。
“什麼?!”
“父皇,我輔佐他?說反了吧!”
皇帝一拍桌子:“沒說反,起碼這次,朕是真的看到了寧恕的潛力,你別忘了當年寧恕也是名震京城的天才。”
明明才過去三年而已,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如今想來,卻彷彿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雖然被沈月婷耽誤了幾年,但好在及時醒悟,你若真想坐這個位置,就過去跟他好好學學。”
李建隆還想說什麼,但皇帝已經不耐煩的揮手。
“來人,把李建隆送回去養傷。”
外面的太監立刻進來,想要把李建隆攙扶起來。
可李建隆一用力,就被疼得齜牙咧嘴。
這時候注意力回來了,又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實在是遭不住。
無奈,最後只能來了四個太監,把李建隆抬走。
看著李建隆這樣子,皇帝也不免有些心軟。
今天自己對他,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裴勝。”
裴公公應聲走近,來到皇帝身邊:“聖上。”
皇帝指著門口,道:“把最好的太醫派過去,守在李建隆身邊,用最好的藥,不可落下絲毫後遺症。”
“另外,你再去一趟鎮國公府,把這鞭子交給寧恕,再告訴他……”
……
鎮國公府。
看著突然造訪的裴公公,寧恕一時間疑惑非常。
“裴公公,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啊,這都大晚上來過來?”
裴公公臉上帶著笑意,道:“寧世子,聖上有口諭,讓大殿下傷好之後,跟在世子身邊輔佐,也請寧世子多多指教大殿下。”
寧恕聽到這話,差點原地跳起來。
“你說什麼?!”
“我沒聽錯吧,讓李建隆來輔佐我?他是輔佐還是添亂的?”
“你到底是不是裴公公啊,我怎麼好像不認識你呢?”
裴公公笑容略微僵硬,道:“寧世子,奴才當然是裴勝,這同樣也是陛下的口諭,一次不錯。”
“陛下知大殿下頑劣,特賜長鞭一條,叮囑寧世子,要是大殿下不聽話,儘可抽之。”
寧恕輕咳兩聲:“那你要這麼說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接過長鞭,寧恕隨手一抽,長鞭頓時在空氣中發出一聲爆響。
“嗯,不錯,順手。”
“真可以隨便抽是吧?”
裴公公嘴角抽搐,道:“若大殿下犯了錯,的確可以。”
只期望寧恕別沒事把李建隆抽著玩吧,可一想到這兩人的恩怨和脾氣,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罷了,自己就是個傳話的,反正陛下都這麼說了,他瞎操什麼心。
“世子,口諭已經帶到,那奴才就先告辭了。”
裴公公說罷,匆匆離去。
……
後續的幾天,風平浪靜。
主要是和寧恕不對付的李建隆在養傷,至於沈月婷,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也難得安靜下來。
說來,這件事情到最後,沈月婷好像沒有受到多大的懲罰。
雖然跪了,但那是賭約,她輸了本來就該跪;雖然將軍的頭銜沒了,但那也是黑甲軍幫她掙來的,本就不屬於她。
總覺得沈月婷這次好像沒吃到什麼教訓,不過鑑於她沒有再來找事,寧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