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罵道:“怎麼了,他孃的,老子不能過來看看嗎?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又皮癢了,整日沒個正形兒!”可那眼神裡卻透著幾分旁人不易察覺的親暱。
林天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雙手作揖連連點頭,嘴裡應著:“能來能來,老黃您這可是稀客呀,走走走,裡面招待室邊喝茶邊聊,這位也別站著了,一起進去說,可別在這兒站著受累了。”說著,就大大咧咧地把手搭在朱元璋肩膀上,另一隻手還熱情地招呼著詹徽,帶著二人一同走向招待室。
詹徽在一旁整個人都懵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心裡直犯嘀咕:“這還是我認識的朱元璋嗎?這怕不是個假的皇上吧,我啥時候見過有人敢這麼跟陛下說話呀,還把手摟在陛下肩膀上,就這麼並排著走,跟老朋友似的。雖說陛下也罵了這林天,可明顯能感覺到陛下那不是真生氣呀,而且看樣子陛下跟這年輕人還特別熟悉。這可奇了怪了,陛下向來是殺伐果斷的洪武大帝呀,啥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我這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詹徽一邊想著,一邊恍恍惚惚地跟著二人去了招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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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招待室,詹徽一打量,這裡佈置得倒是挺別緻的,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牆上還掛著幾幅字畫,看來應該是專門會客用的。
只見林天和朱元璋跟回了自個兒家似的,大剌剌地就坐了下去,那架勢要多隨意有多隨意。
詹徽卻站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心裡糾結著:“我這是該站著還是坐著呀,陛下都沒發話呢,可這林天又熱情地請我坐,這可咋整呢?”
林天瞧見詹徽站著不動,趕忙起身,笑著伸手拉詹徽,說道:“這位,你也別客氣呀,快坐著說,站著多累得慌呢。”
詹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朱元璋,只見朱元璋微微點了點頭,還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彷彿在說“坐吧,還要我請你嗎?”。
詹徽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對林天說了聲謝謝,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可那坐姿還是端端正正的,透著一股拘謹。
林天笑著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才開口道:“不知這位怎麼稱呼,今日跟老黃過來所謂何事呢?”
說罷,眼神在詹徽身上打量著,心裡琢磨著:“這老黃帶來的人,看樣子也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今兒個是啥事兒,難不成真有啥大買賣要關照我這小工坊?”
來的路上朱元璋可是跟詹徽交代過,可以跟林天說自己真實身份,但是不能暴露他的身份,還說他二人跟李善長都認識,經常一起喝茶,今日來這裡就是想了解一下水泥。
詹徽穩了穩心神,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一絲謙遜的微笑,對林天說道:“林老闆,我乃工部尚書詹徽,跟老黃也認識很長時間了,那可是老交情了。
這不,前些日子得知韓國公李善長在您這兒買了水泥去修路,聽說那水泥修路不僅速度快,而且質量也特別好,可把我給驚著了。所以今日便跟著老黃一同前來,就是想好好了解一下這水泥的作用和用途,若是合適的話,工部往後也打算採購一些呢。”
說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心裡卻還在想著剛才朱元璋和林天的那番奇怪互動。
林天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手裡的茶杯都差點沒拿穩,趕忙起身,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朝著詹徽行了個大禮,嘴裡說道:“哎呀,原來是詹尚書大人啊,小子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大人恕罪呀。”
詹徽趕忙起身,伸手扶起林天,笑著說道:“林老闆,您這可就太客氣了,今日我又沒穿官服,就是以私人身份來了解了解情況,您可別這麼拘束,快請坐,快請坐。”
林天這才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