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在此歇息。今晚會有場大風雪。兩位若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小人只怕……”
“好了,你下去吧!”朗夜似乎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麼,一徑地揮手,臨末又加了一句,“我不喜歡人伺候,讓他們一併退去,這屋子裡,我不想見到任何一個人!”
“是……”那人利索地爬起來,就將屋子裡的丫環一併帶走了,掩好了門,又聽到嗖嗖好些聲音,似乎是什麼人從屋頂周圍離開的聲音。
小月抖了抖腳,也窩到了桌子邊,那桌子底下放著一隻火盆,燒得正旺,桌上還有一隻冒著熱氣的爐子,一邊地茶几上還放著幾隻手爐,整間屋子都暖融融的,“這裡莫非也是墨劍安排地?”
“當然不是,那個管家是紫家的人。”朗夜抿了一口酒,又笑著給她斟了一杯,“這個不烈,喝一杯鎮鎮寒氣,待會還有場厲害的暴雪。”
“暴雪?”小月依言端過來,看向花菱窗子,已經黑下來的天,果真開始飄起了雪。
朗夜早走到了窗前,凝神端視著窗外,不知在看什麼,“不過你也沒說錯。”
朗夜站在窗前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然後朗聲道,“墨大俠,既然來了,何不進屋避避風雪?”
一道身影便破門而入,又飛快地關上,快得幾乎讓人感覺不到門開過,只是那一陣寒風和突然出現的人提醒著,有高手來了。
案几上地明燭也跟著閃了幾下,重新恢復了光亮。
墨劍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欽佩,肩上還殘留著一層薄雪,“皇上地功力果然已臻登峰造極……”
“哪裡,若不是外面雪厚了一些,我根本察覺不到墨大俠的痕跡……”朗夜也客氣地笑,邊拱手以江湖之禮回敬。
眼看兩人就要這麼客套下去,小月無聊地支起臉,幾乎要打起瞌睡來。
“其實此次墨某來,是有個訊息,可影衛實在太過隱秘,墨某無奈,這才驚擾皇上……”墨劍看向小月,微不可察地笑了一笑,依舊正色道,“一是關於亂賊齊悅地訊息。”
朗夜也微微一笑,伸手讓了墨劍入座,邊道,“墨大俠不必多禮,我既身在民間,就不必叫我皇上了,我若算的上是江湖人,也有個名字,叫朗夜。”
“朗夜?”墨劍默唸了一遍名字,臉上竟然露出有些苦澀地笑,很快掩去,“那墨某恭敬不如從命……亂賊齊悅,是齊家三子,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過,傳聞齊家三子十七年前被人販子拐走,半年後尋回,事後,齊家搬至端城,也就是離此不過百里路程,七年後,齊家重又搬回京城,為齊家幾位公子找到名師指點。後來齊悅一篇《國策十論》初露頭角,先皇極為讚賞……後面之事,不須墨某多加贅述了。”
“齊悅十七年前,被人販子拐走?”朗夜輕輕默唸。
兩人皆有些沉默,小月揉了揉眼睛,脆生道,“你們懷疑,這個齊悅不是齊家原來那個三公子?”
“沒有懷疑……因為他肯定就是齊悅,只是……”朗夜停頓著,似乎在想要如何表達。
“墨某說出此事,並不想說齊悅不是齊三公子,而是牽涉到十七年前一個響徹天朝的大案……”
“大案?”朗夜皺起眉,似乎竭力希望能想起記憶中十七年前的大案究竟是什麼。
“說是大案,是因為此事牽扯的受害人之廣,是前所未聞,可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墨某也是聽……聽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才知曉的。”墨劍說到這裡,有些默然。
“十七年前,不僅僅是齊三公子,很多朝中或民間有些家底,又或是有些權勢的家族,都在那段時間,丟失了自己的孩子……”
小月猛地一震,突然想起,任爺爺家的小孫女也是十七年前失蹤的。
而朗夜吃驚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