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氣哼哼的,“他這亂添得還小?我現在不但擔心章桂春的傷,更擔心那些農民同志啊,這麼大冷天,又有暴風雪,萬一凍死凍傷幾個怎麼辦啊?!”
正說著,秘書又匆匆進來了,“趙省長,氣象臺說,銀山和文山以及我省北部地區的暴風雪停了,不過氣溫普遍下降了十度,西伯利亞冷空氣又南下了!”
這時,省政府值班室的電話也過來了,彙報了半天,不知彙報了些啥。
方正剛眼見著趙安邦繃著臉在那裡聽。聽到最後,趙安邦厲聲批評說:“……老陳,這種突發事件你們咋也不向我彙報呢?我當真病得要死了?別給我強調理由,也別提裴書記!老裴不讓說是關心我,我理解!可你們也得理解我,我是省長,要對漢江省發生的一切負責任的!這不是什麼小事,暴風雪的天氣,零下十幾度,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停了一下,又指示說,“把這幾天的情況簡報全給我送來,對,就是現在!另外,和銀山市保持聯絡,事態的發展隨時向我彙報!”
方正剛又有些怕了,趙安邦這麼認真重視此事,自己的虛構搞不好就有露餡的可能,便賠著小心說:“趙省長,我也真是多嘴,原以為這事您知道呢!您現在還病著,也別管得這麼細了,畢竟還有裴書記和那麼多副省長、副書記……”
趙安邦又把火發到了他頭上,“方正剛,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問你:章桂春什麼時候斷了腿?不就是摔壞了一隻胳膊嗎?你看你誇張的,還上了擔架!”
方正剛一怔,爭辯道:“趙省長,我也是聽說的,哪……哪能這麼準確呢!”
趙安邦沒好氣,“那我告訴你準確的:摔斷腿的是位秘書同志,不是章桂春!”
方正剛想,這真是萬幸,章桂春的秘書還真摔斷了腿,否則,他這欺騙領導的罪名就坐實了,現在則只是技術性問題,便說,“那總是有人摔斷了腿嘛!”
趙安邦沒再糾纏腿上的細節,挺不客氣地把西洋鏡揭穿了,“別狡辯了,你和石亞南那點心思我還看不透?無非是要趁機給銀山上點眼藥嘛!正剛同志,我告訴你,你也轉告石亞南:別自作聰明,更別想借我和省政府的手來幫你們否定銀山的專案,吳亞洲只要願意在銀山投資,我和省政府一視同仁,照樣支援!你剛才說的不錯,章桂春這種輕傷不下火線的硬骨頭精神你們倒是可以學一學!”
方正剛懊悔不迭,覺得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你這臭嘴,就是把不住門!又不是你文山的事,你瞎關心啥,讓咱省長誤會了吧?”
趙安邦諷刺說:“行了,行了,正剛同志,別和我演戲了,你今天也算立了一功,讓我知道了銀山獨島鄉的事!”又說,“你們也別把吳亞洲和亞鋼聯當成文山的資源!不客氣地說,這位企業家和他的企業還是我在寧川扶持起來的!”
方正剛連連道:“我知道,我知道,吳亞洲是在寧川起家的,常提起您……”
這時,省委書記裴一弘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方正剛很識相,見趙安邦接起了裴一弘的電話,沒再繼續說下去,向趙安邦招了招手,悄然退出病房,走了。
出門一上車,方正剛立即給石亞南打了個電話,把這次彙報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判斷道:“石書記,也許我們有點弄巧成拙,這次彙報效果看來不太好啊!”
石亞南說:“還有更糟的呢,你從我家剛走,銀山副市長老宋就到了,把我家古大為從上海接來了,把老古感動得不行,我都不知和老古說啥才好了!”
方正剛一怔,“哎,我的姐姐,你可是文山的市委書記,別跟著瞎感動啊!”
石亞南說:“是啊,是啊!正剛,我告訴你這個情況,不是準備感動,是提醒你注意:人家這種好招數你們也虛心學著點,得對症下藥啊!光有跑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