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桂不相信地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夏少校那麼厲害的人他馬彪能殺得了,這絕對是謊言!”
“有什麼不可能的!”馬彪終於說話了,放下碗筷抹抹嘴,斟杯酒一飲而盡,“你那個夏少校在羊井鎮是條龍,可他到了太原城連條蟲都不如,乖乖讓老子一腳給碾死了,真是痛快啊!”
“你放屁!”老桂轉過身來爭辯,“夏少校殺你才像碾死一條蟲呢!”
“你不相信?”馬彪起身走到老桂身前蹲下,眯著眼睛陰笑,“那為什麼此時站在這裡的是我而不是夏少校呢?你給我解釋解釋吧!”
“這——”老桂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是我親手殺了他!”馬彪以手做槍頂在老桂的腦門上,“就想這樣打爆了他的頭,腦漿子噴了一地,還冒著熱氣呢!”
十九 追殺(4)
“不!不!……”敏掩面而泣,渾身發顫。
馬彪得意地獰笑,眼睛盯著老桂說:“我今天就是來送你們父女倆去見他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準備先享用享用你漂亮的女兒,你不會反對吧?”
老桂當即怒罵道:“畜生,你敢碰她一根頭髮,我就跟你拼了!”
馬彪嘿笑不語。
閃著寒光的匕首在敏的眼前晃了晃,馬彪用刀尖挑開敏脖間的衣釦,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他嘖嘖嘴道:“果然是個*,怪不得夏少校願意長住此地呀!”
敏怒視馬彪,“畜生,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馬彪惡毒地笑道 :“我最喜歡騎烈馬,那才夠味兒呢!”
跟這種無恥之徒鬥嘴,敏哪裡能佔到便宜。她不再說話,擺出一副決死的模樣來。
馬彪冷笑著掏出手槍對準老桂,輕輕地一扣扳機,子彈命中老桂的大腿,痛得他大聲慘叫。
“不,不……”敏哭喊道。
馬彪再次伸手去解敏的衣褲,敏拼命扭動身體拒絕。馬彪又一次舉槍米瞄準老桂,這回是頭部,敏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任由馬彪扯開自己的衣服……
看到女兒為救自己遭受無情的羞辱,老桂的心如刀絞,老淚縱橫,忍不住在心底狂喊:夏少校,你真的死了嗎?
夏少校當然沒有死,此刻正全速趕回羊井鎮,但他還來得及嗎?
虎子大腿上的傷勢不算太嚴重,子彈穿腿而過,沒有傷到筋骨,再加上及時包紮止血,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惟一讓夏少校擔心的是,他手頭沒有消炎的藥品和消毒繃帶,一旦傷口感染可就麻煩了,輕者截肢,重者丟命。
揹著虎子離開亂葬崗後,夏少校找了處隱秘地點安頓好虎子,自己決定冒險返回太原城去,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搞到藥品。日軍對西藥的管制非常嚴格,尤其是治療槍傷的藥物,全部集中起來統一配發,走正規渠道絕難搞到手。
夏少校帶著手槍化妝混進了太原城,第一時間找到曾經聯絡過的黑市商人,願意出高價請他幫忙搞些治療槍傷的藥品,越快越好。慄先生在城西亂葬崗遭槍擊重傷的訊息早已傳遍了太原城,現在人正躺在城裡最好的醫院裡搶救,生死未卜。黑市商人是城北董老大的人,一聽夏少校急著要買槍傷藥,馬上就聯想到了慄先生的事,懷疑夏少校就是那個神秘的槍手。
董老大和慄先生是面和心不和,暗中不知鬥了多少次,互有死傷。慄先生的整體勢力比董老大強,背後又有日本人撐腰,董老大也只好先忍一忍了。現在慄先生傷重垂死,太原城的黑道勢力面臨著重新整合,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董老大豈能錯過,他得到訊息後便開始召集人手,單等慄先生一嚥氣,他馬上就派人搶佔地盤,絕不手軟!
不管夏少校是不是那個神秘的槍手,黑市商人都準備幫他搞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