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冊,一人一人對照著,但數了幾次,發覺應該在場的人仍是一個不少。
原單見到這位滿頭灰白頭髮的長老的到來,就先給門下弟子佈置一樣任務,而後走到長老面前打了個招呼。
那長老見原單走來,面上露出個笑容。
原單笑呵呵道:“又來巡視了?”
老者點頭。
“還沒將那人揪出來嗎?”原單話是這樣說,心內卻是有些明瞭。
若真是揪出來,這老者眉間也不會有那一絲為難的神色。
果然,長老聽到這話,長長嘆了口氣道:
“還沒有,這件事倒是奇怪!那人既能進名軒堂,要學陣圖,交一些費用成為學堂弟子就行了。若是要在名軒堂內破壞,又不應該一點動作都沒有。為什麼要如此鬼祟?”
老者說話時雙目掃動,銳利的目光突然定在木質長臺上:“我記得那裡不是有個負責的小雜役嗎?到哪裡去了?“如今每位巡視的長老都是小心翼翼,不放過任何一點可能性。
雖說一個雜役應當是沒有這種潛藏的能力,但他仍是不想錯過。
“找我?”一個人頭突然自長臺下伸出,正是秦浩,在他手中還拿著幾枚晶體,從動作推測,似乎是在撿起掉落地面的玄晶。
“果然。”老者心內暗罵自己多想了,朝著秦浩擺手道:“沒事,你繼續做你的事。”
秦浩聽到老者的話語,重新縮回頭去。
那老者同原單又寒喧兩句,滿臉無奈地離開了。原單意味深長地看了木臺之後蹲著的人影一眼,繼續回去授課。
誰都沒有注意,在那一瞬,一個人影籠罩在一層極淡的銀光之中貼地而過,飛快隱到長臺之後。
此時,長臺下方,秦浩正面帶笑意,望著面前這個同自己容貌一般無二的影像。
這人影是他以學自柳席風的符紋幻化出來的,又封入一枚精神力符紋,從外表看上去毫無瑕疵,氣息更是完全一樣。
這些日子,秦浩就以符紋構造出虛影坐鎮在此處,而他的真身卻是悄悄潛行到各處,四處窺視,瞞過了眾人耳目。
當然,他知道原單一定察覺得出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對此秦浩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種封玄陣學堂是用來教授的陣師的場所,對符紋、陣圖的保密標準不會太高。
當然,堂內陣師獨自的心得,是不會輕易洩露出去的,只會選取幾個可靠的弟子私下傳授。但私下單獨傳授的封玄陣,秦浩也難以探得。
他所窺視到的,大多都是能傳出去的符紋。就算被名軒堂負責人發現,也不會有太大的懲罰,頂多就讓他交出一筆數量不少的玄晶了事。
名軒堂之所以如此在意這件事,更多的是提防有人在名軒堂內搞出破壞。因為以前也曾發生過一些混進學堂的弟子四處偷盜封玄陣,搞得烏煙瘴氣的事情。堂內長老如此重視也是自然。
而秦浩之所以要用這種方法偷學陣圖,原因也很簡單,這名軒堂的費用對如今的他來說,有些難以承受。
一日幾十枚品階不俗的玄晶,這價格足夠讓一個真玄武者在短短數月從身家萬貫變得一貧如洗。
秦浩直起身來,手上把玩著幾枚玄晶,目光飄忽。
這些日子他學到的陣圖也不在少數,雖然品階未必有多高,卻稱得上包羅永珍,在對敵時突然來上一兩枚符紋,可出奇效。
而且這符紋還有不少有趣的用法。
秦浩見到目中一片深沉的原單,輕笑出聲,就先拿他來測試測試。
第二日,原單授課地點處一片哀嚎。
“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原老師怎麼比前幾天更加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