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聲,他重新蹲在阿洛的面前——拿著一條獸腿。
“洛……沒吃……東西吧?”他遲疑地說道。
耳熟的話讓阿洛一怔。
流牙一見,眼睛更亮了,他也是拿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刀子和盤子把獸腿處理好,跟著邀功似的捧到阿洛面前。
阿洛看看旁邊正在用餐的卡爾加和蹲在他前面眼睛亮亮的法爾非,再看看蹲在自己面前同樣眼睛亮亮的流牙……有些哭笑不得地接過盤子,嘆口氣,而後微笑:“流牙,謝謝。”
“看到沒看到沒?”有偷窺的人激動了。
“這,就是不同啊。”有偷窺的人感嘆了。
“同樣是主要拿意見的人……”有偷窺的人嘆氣。
“同樣是模仿……”有偷窺的人繼續嘆氣,
“為什麼得到的對待完——全不一樣呢?”有偷窺的人仰望深沉的夜色。
“所以說,團長輸了輸了啊!”齊聲。
戰士的素質
整整一個晚上,大家都笑著鬧著,法爾非和流牙讓傭兵們充分滿足了看熱鬧的心理,而身為另兩個被拖下水主角的阿洛和卡爾加,一個是從無奈到放縱,一個是從暴躁到放縱,總是殊途而歸了的。
鬧哄哄篝火晚宴一直到漫天星斗都跑了出來才肯結束,大家很快就各自回了帳篷,多多少少有幾分酒意的傭兵們,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阿洛住的地方跟傭兵們不在一處,詫異的是卡爾加竟然跟他們是一路的,而法爾非則早就被卡爾加一腳踹到地上,讓賽亞——大概是全場除了沒喝酒的人以外最清醒的一個,把他拖走了。
流牙走在阿洛的右邊,一手攬住他的脖子,還用腦袋蹭著他的肩膀,簡直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了,而卡爾加走在阿洛的左邊,總顯得陰鬱的面色在浮動的月光下,倒有了那麼幾分清豔的感覺。
阿洛唇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不疾不徐地朝前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沒過多久,還是卡爾加先開口了。
他嫌惡地看了一眼趴在阿洛身上的流牙,說:“埃羅爾,你不覺得很重嗎?”
阿洛垂眼看了看流牙毛茸茸的腦袋,搖頭一笑:“沒什麼,不算重。”
卡爾加偏頭,似乎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你不一巴掌拍醒他然後把他踢到地上讓他自己爬回去?”
“呃……”阿洛不知道第幾次被旁邊這個人噎住。
“如果是我,不會讓那傢伙這麼得意和隨便的。”卡爾加抿一下嘴,跟著聲音更陰沉些,很認真地說道,“真的,埃羅爾,會被得寸進尺的。”
說起得寸進尺,流牙這傢伙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
阿洛回想一下以往,發現的確如此,可當他再想一想明知流牙會怎樣的情況……嘆口氣,他發現,恐怕結果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就算是這樣……卡爾加。”阿洛明確感受到來自這個男人的善意,他也認真地回應,“流牙還是個孩子啊~”
才沒有這樣的孩子!如果你這樣一直妥協下去會後悔的!
卡爾加在心裡這樣想著,不過當他看到了阿洛的神情,也就哼一聲,不再糾纏於這個話題了。他就知道,就算勸告也是沒用的,只有在後悔的時候才恨不能重頭再來一遍把當時那個蠢斃了的自己活埋掉。
兩個人說了這麼幾句話,就到了那棟藥劑師專用建築門口了,卡爾加說:“我在右邊的第三間,有什麼可以過來找我。”
像這樣的邀請是紅狼傭兵團從來都沒有過的殊榮。
阿洛微笑:“好的,謝謝你,卡爾加。”
卡爾加看著阿洛的笑容,眼神緩和了一點,旋即很快恢復平常:“每一天清晨開始,傭兵們要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