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脫開了,會變成什麼模樣?”生化警察之一季博辛有些忐忑地問道。“我們會卡在石礫堆中不上不下嗎?”
“只怕是會的,”夷羊玄羿正色說道。“雖然在古籍上從來沒見過遁法失敗的下場,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令人賞心悅目的事。”
東關旅因為在眾人之中的能量最弱,所以便被安排在隊伍的最中央,生化警察眾人都是人高馬大的個頭,包圍在這些大個子的中間,簡直就像是身處在叢林之中。
聽見夷羊玄羿開始談論遁法失敗的事,他心中突然一動,忍不住“啊”地一聲低撥出來。
焰誠貞回頭瞪了他一眼,皺眉說道。“‘啊’什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東關旅搖搖頭,這才靜靜地說道。
“我是突然間想起來,為什麼夷羊前輩會說‘從來沒見過遁法失敗的下場’。”
“為什麼?”焰誠貞低聲問道。
“因為,這種遁法既是讓身形的能量轉換,讓肉身能在金、木、水、火、土中行走,一旦這術法失敗了,等於是肉身又恢復了原來的形態。
人的肉身,如果陷在金、木、水、火、土裡,會是什麼樣的處境?”
“我怎會知道是什麼樣的處境?”焰誠貞沒好氣地說道。“以我們來說,只要發動能量,砰的一聲脫困而出,不就成了?”
“你們的能力超凡,這樣做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東關旅嘆道。“只是凡人卻沒有這樣的超凡大能,一旦肉身再現,陷身在金、木、火之中,登時便是陷身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陷在火裡,那自然是化為灰燼,陷在水中,那當然就是化為波臣,永遠沉在水裡。
也因為如此,遁法失敗的人,才會從來不曾讓人見過他們的下場。
因為他們就是這樣喪身在金木水火土之中,連屍骨也找不回來,當然也不會有人見到他們的下場。”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這一群人的距離極近,等於是擠在一起,卻也清清楚楚傳入眾人的耳中,這些生化警察雖然都是能力高強之士,但是想起人體嵌陷在金木水火土中的可怕情景,心中還是不禁有幾分凜然。
夷羊玄羿沉聲說道。“既知道是如此,我們大家就小心些便是。”
溫潤的光團此時在陰暗的洞窟中緩緩移動,帶著眾人從石礫堆中穿透進去,說也奇怪,這樣的光團切入高聳的石礫堆時居然便像是插入豬油中的燙紅鐵條,無聲無息地穿入石堆,而隨光團的進入,整個石堆卻毫無動靜,連一塊小石子也沒落下。
寬達十步的光團緩緩進入石堆,逐漸前進,也在洞中緩緩變小,等到整個光團全數遁進石堆的時候,石窟中又恢復了原先的沉寂,石礫堆上一點也沒有破壞的痕跡,彷彿是從來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似地,肅然沉靜地巍然立在那裡。
身處在遁法的能量團中,看出去的景象,饒是這群人大多見聞廣博,卻也看得目眩神馳,驚詫不已。
只見光團像是個巨大的氣泡一般,載送著眾人在成千上萬的巨石土堆中緩緩行進,光團所到之處,堅硬無比的土石卻像是輕風一般,絲毫不覺任何阻礙。
東關旅夾雜在眾人群中,仰頭看著這絕難想像的千古奇景,只見上空、周遭有著無數的土石、巨木像是飄浮水中一般地從身邊掠過,但是凝神一想,可以想得到這些土石巨木一定都是深嵌在這片巨窟殘墟深處的破碎遺蹟。
有的時候,從空中處還偶然會飄過幾堆骨骸,形貌仍然十分完整,顯然是山中的獐子、野狼一類的獸類,也不曉得是在哪一場巨震災變中喪生土堆,長眠在這片地下的巨大墳場裡。
眾人在地底走了一會,駱德爾仍然不住地比對著銅軸和手上那具泛著紅光的奇異器械,偶爾指點發出力場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