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天寒。

港島的十一月，一天的平均氣溫在二十二度上下，舒適宜人，而北方已是深秋，天氣寒冷。

好在，狗大戶不缺錢，中央空調開起，室溫幾乎恆定，連溼度都十分舒服。

秦大雪倚在李源懷中，身上蓋著一件京繡錦被。

世人皆知蘇繡、蜀繡、湘繡，這些綢緞其實都屬於民間繡品。

既然是民間繡品，自然要講究一個成本。

但是京繡，是宮廷繡品，不計工本。

而且京繡的繡娘，必須是五福人，父母健在、公婆健在、兒女雙全。

大唐李家將金陵雲錦研究所入股收購後，又買來了京繡的技術。

秦大雪楞了好一會兒後，決定徹底換話題，不然再讓這個男人說下去，她都要心軟的提前放他去找幾個年輕的小心肝兒陪著他了。

這樣好的男人，怎麼捨得讓他孤獨上四五十年，送走一個又一個心愛的女人和兒女後在孤獨淒涼中死去？

湯圓說，這個決定，讓公司有了一種脫胎換骨的變化，從凌亂繁雜的草臺班子到正規大軍的蛻變，受益匪淺。

第二天早上，李源早好早餐又送秦大雪上班後，回到了四合院，剛進完菜的三大爺閻埠貴看到李源下了腳踏車，小驚喜的問道。

秦大雪明媚的眼睛明亮動人，看著李源不想挪開，道：“真羨慕你和九兒，我也翻了幾本武俠，但感覺，你們比他們還要逍遙自在。”

……

秦大雪點頭道：“我知道。把這五年幹完，誰留我也沒用！”

秦大雪換了個問題：“你大概能活到多少歲？”

李源笑了笑道：“都是命好。”

李源樂呵道：“當初我讜才幾號人，幾條槍？不也在短短的幾十年裡，打敗了強大不可一世的光頭，坐了這萬里江山麼？我不過是拾故智罷了。但到底能不能成，還要看天意。你也是，現在天時不利，想再多做再多也是徒勞。這兩年不如以穩為上。”

天人五衰，大羅難逃，更何況區區人中仙。

秦大雪感慨道：“真沒想到啊，之前所有人都以為大唐跟過家家似的，創始人一年裡大半時間都在外面晃盪，事務都交給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簡直兒戲荒唐，一看就難成大器。現在再看看……源子，你這是給所有人唱了一出瞞天過海的大戲呢。”

李源搖頭道：“我一定要多活幾十年，送走了九兒再走。留她一人承受孤獨和苦難，我怎麼能放心的下，也捨不得。”

李源笑道：“多新鮮？大唐一直在發展造船業務，特別是造船業的皇冠lng船的開發研究，怎麼可能放過工業之母？當然，目前掌握的都不是最先進的，剛夠用。”

但冷靜下來卻又算出，哪怕現在找個十七八的，一樣夠嗆能陪他走到最後，過幾十年再說……

閻埠貴聽了這話，臉都抽抽了好幾下，心都在滴血，不過他一輩子算計過人，自然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希望，眼巴巴的看著李源道：“沒收了絕大部分，我事先擔心出事，和解成悄悄的運回來十五臺。源子，我可是把老底兒都告訴您了，您看……”

李源沒好氣道：“你們當然好了，可我卻要一個個送走你們，得承受多少痛苦？”

根本都不需要對外銷售，李家那麼大一家子，需要的綢緞就能養活得起兩家錦繡公司了。

李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是一直在進步。”

李源笑道：“所以需要先進的管理方法。大唐集團現在正在將所有的權力，都轉移到流程裡，以湯圓為首的管理委員會，只負責做規則，考評規則，修正規則。這種管理方法最大的好處，就是避免了管理者和技術大牛之間的矛盾。公司的章程和哪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