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怕誤人子弟的心情了。
又過了一天,到了約好的日子,張有寶他齊君一大早就敲響了石懷山家的大門。
嚴秋去給開的門,爹倆就站在門外頭,身上落了一層雪。“快進來,這雪連天的下,咋都不帶停的。”
“可不是,出個門都不方便。”張有寶他齊君右手拎著面袋子,邊走邊用左手打掃自己和他兒子身上的雪。
“喝點熱呼水吧。這可來的夠早的,吃了沒?”
“吃了。這不心急麼,也怕讓你等著。”張有寶他齊君將面袋子放地上,“這是給你帶的玉米麵,你瞅瞅行不行?”他這可是磨了又磨,篩了又篩,任誰家也找不出這麼精細的玉米麵。
嚴秋笑道:“還瞅啥?這不用說,肯定是上好的。”他讓石懷山將玉米麵倒出來,完事把面袋子又還給張有寶他齊君。面袋子這東西,家家也不多的。
怕耽誤了孩子學習,張有寶他齊君也沒多說,“那行吧,我就回去了。安泰就麻煩你費心了啊。”又對著兒子道:“好好聽先生的話,用功點!”
張安泰重重地點了幾下頭,跟著嚴秋將人送出門。
阿爹走了,張安泰多少有點慌,站在屋子裡,手腳也不知道怎麼擺才好。
“安泰。”嚴秋衝他招了下手,“來上炕上先暖和一下,鞋都溼了吧?”
張安泰應了一聲,聽話的爬上炕,讓嚴秋把他的鞋給脫了,還挺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丫。
“懷山,把安泰的鞋放灶臺邊上烤烤。”一會還得穿著在地上待兩時辰呢,這麼小的孩子,別涼病了。
石懷山答應一聲,就給這孩子烤鞋去了。
嚴秋也沒閒著,拿出《三字經》教張安泰背。每背一段,就講這段的故事給他聽。
小孩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問一句。
石懷山在廚房也跟著聽,雖然之前演練時聽過一遍了,但嚴秋聲音特別好聽,他聽多少遍也不會煩。
等鞋烤熱呼了,嚴秋就領著張安泰在泥地面上寫字。
張安泰剛學寫字,必然有些費勁,但他知道家裡供他讀書不容易,學的相當認真。
只是那小手握筆還握的不太穩呢,嚴秋就讓他先練習寫橫、豎、撇、捺。
村子就這麼大,誰家有啥事都一清二楚的,別看下大雪走動的人少,村裡的訊息傳的照樣快!
嚴秋教張有寶家的孩子讀書識字的事,沒幾天村裡家家都知道了。
就有人家開始議論,“這哥兒當教書先生,不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教的都是毛頭小子。人家村長都誇他學識好呢!”
也有人跟著打聽,“這一個月束脩是咋收的啊?”
“說是6斤玉米麵。”
“呀,這可不貴啊!”
“那可不!我看這家裡有孩子的,都帶去讓石懷山他齊君給教教吧。也別不捨得這點玉米麵,一頓少吃一口都省出來了!興許真能出個秀才呢,不說給咱石家村長個臉面,起碼能給家裡免了稅啊!”
聽著的都覺得有道理,一時又議論紛紛。
然後過了幾天,聽見拍門聲,嚴秋出去開啟門一看,好傢伙!好幾家大人孩子都擱門口站著呢。
“你們這是。。。?”他隱隱感覺不妙。
有那自來熟的,嬉皮笑臉道:“咱進屋說,先進屋。可把我們凍壞了。”完事也不管嚴秋答不答應,就招呼這一幫人進了屋。
石懷山一見進來這些人,再看看一人拎著個孩子,頓時臉就黑了,這敢情都是讓嚴秋教孩子來了?
“你們有啥事?”石懷山口氣有些不好。
張安泰小臉也皺皺的,這幾天他跟嚴秋混熟了,覺得這先生是他一個人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