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長,也請你把話說清楚,我們水雁幫究竟怎樣個窩囊法了?”
蕭劍鳴環顧了在場的各人一眼,憤然道:“現在正值國難當頭,民族危忙之際。小鬼子在我們的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身為堂堂七尺男兒不思救同胞與水火,卻偏居一偶,苟且偷生,豈不叫人可悲可笑!”
一席話說的曹雲濤臉紅脖子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師爺宋懷松卻冷笑一下道:“你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在報紙上說還行,想忽悠我們弟兄去送死卻不行。”
“送死?”蕭劍鳴眼睛放出凜凜寒光直視著宋懷松,森然的道:“那我問你,那些戰死沙場的千千萬萬的**戰士難道就不怕死?難道他們就沒有父母妻兒?我再問你,難道水雁幫的弟兄就沒有親人死在小鬼子的屠刀之下,你們就真的打算忍受著仇恨在這躲一輩子?”
宋懷松一時語塞,支唔了下道:“這些當兵吃了糧差,為國赴力也是應該的。”
蕭劍鳴凜然道:“不錯,當兵的為國效力是理所當然,但保衛自己的家園是我們每一個的事。所謂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沒有國又哪有家?敢問曹當家,宋師爺,一旦武漢淪陷,小鬼子還會允許你們這樣一支武裝力量存在嗎?一旦堅船利炮開至,你們自問這點力量可以擋的住?”
曹雲濤等人半晌不語,蕭劍鳴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象一隻利箭刺入了他們的心頭。還是宋懷松問道:“那我再請問蕭師長一句,你真的有戰死沙場的勇氣?”
蕭劍鳴一字一頓的緩緩道:“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我蕭某人不敢想彪炳千古,萬世流芳,但為國為民,血濺沙場,雖死無憾!”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劉懷松反覆咀嚼著這一句話,忽然他站起身子,對曹雲濤一拱手道:“當家的,我們都錯了。我們空負一身本領,不求挺身殺敵,卻苟且偷安,豈能不讓人齒冷笑話!”
曹雲濤一拍桌子道:“好!師爺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躲能躲到什麼時候?還不如現在就和蕭師長捻成一股子,痛痛快快的和鬼子幹上一仗。大傢伙,你們的意思怎樣?”
“全憑大當家的吩咐!”眾弟兄轟然道。
蕭劍鳴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憑著三寸不爛之尺說服了曹雲濤,今後雄鷹師有了水軍,在長江上也可以找小鬼子幹上一仗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冷峭的如寒冰似的聲音道:“阿爹,就憑姓蕭的三言兩語就把隊伍拉走了,天下豈有此等便宜的事?”走進帳篷的是位年輕姑娘,長相俏麗,只是臉上罩上了層嚴霜,不正是在樹林中所遇見到的曹冰瑩。
劉順在蕭劍鳴耳邊輕聲道:“師長,這蠻不講理的小妮子來了,恐怕事情要糟。”
這時,曹冰瑩也在他爹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只見曹雲濤的臉色陰晴數變,忽然他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王龍他們三個畜牲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欺負到我閨女頭上來了,就這樣死了簡直他孃的太便宜了!”接著他又向蕭劍鳴一抱拳道:“原來蕭師長還救了小女一命,真是失敬了。”
蕭劍鳴淡然笑道:“路遇不平,哪有不管的道理,曹當家的客氣了。”
曹雲濤臉上忽然變的很古怪,他吞吞吐吐的道:“蕭師長救了小女我感激不盡,不過……不過嘛小女也說的……有些道理,你就這樣把隊伍拉走了難以服眾啊!”
蕭劍鳴隱隱猜到了會發生什麼事,淡淡問道:“那曹當家的意思是?”
曹雲濤有些尷尬的道:“小女的意思是讓你和幫中的兄弟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