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慕?”凌舟整個神情都是冷的:“你說愛慕就是愛慕,孤這個大齊太子竟如此廉價,任誰打著愛慕的名號便可以圖謀不軌!”
鄭大人連忙道:“殿下,小女年幼,今日冒失得罪殿下,求殿下寬宥!”
“得罪,鄭大人這話是說孤冤枉她?”凌舟語氣加重了幾分。
“臣不敢,小女絕不會對殿下圖謀不軌的,這是誤會!”鄭寺卿低著頭道。
“鄭大人愛女心切,著急為愛女脫罪孤理解,但鄭大人一而再的言語冒犯孤,是覺得孤可欺不成?”凌舟臉色駭人。
鄭寺廟卿撲通跪下:“臣不敢,臣不敢,殿下恕罪。”
鄭憐兒也跟著跪下:“是臣女冒犯殿下,都是臣女的錯,求殿下饒恕家父。”
鄭憐兒哭得梨花帶雨,凌舟卻是毫不憐惜:“你行刺孤的罪孤會讓大理寺好好地審。”
鄭寺卿大驚,女子若去了大理寺那種地方名聲可就全毀了:“求殿下念在小女年幼饒她這一次吧。”
鄭憐兒突然福至心靈地衝到阮棠面前:“求太子妃娘娘幫幫小女,小女自小愛慕殿下絕不會行刺殿下,只要小女若能入東宮,以後甘受娘娘差遣,哪怕為奴為婢也好,求娘娘成全。”
阮棠悄悄揚了揚唇角,怎麼,覺得她在宮中沒什麼勢力好欺負,還是她賢惠的名聲已經傳遍京城了?
阮棠微眯了下眸,輕笑開口道:“本宮這個太子妃什麼時候成了月老,求一求,拜一拜,就能讓你實現願望?殿下,你這個太子做得著實窩囊,早知如此我就不隨你入宮了。”
凌舟的臉色不耐煩道:“宮中護衛都是死的,還不將刺客帶走。”
“聖人,求聖人做主,小女不是刺客啊。”鄭大人只能求聖人做主。
聖人一直沉默,這會兒卻是不得不開口了:“太子,過了。”
楊皇后也趁機開口:“是呀,鄭姑娘是官眷,怎麼會是刺客。”
東宮如今妃位空缺,自然要安插她的人,這個鄭寺卿便是她的人。
就算凌舟拒絕,她也有辦法讓鄭憐兒入東宮,可凌舟讓大理寺將人帶走,再清白的姑娘進了大理寺那也沒辦法入宮了。
凌舟目光朝楊皇后的方向看了眼,方淡淡的開口:“皇后是要替鄭家作保?”
楊皇后一噎,但她身為一國之母自然不能認慫:“太子這話何意,鄭大人是大齊的太常寺卿,對朝廷忠心耿耿,何須本宮作保。”
“既如此還請皇后靜觀,後宮不得干政,父皇如何說?”凌舟這才看向聖人。
楊皇后氣的臉色大變,太子是瘋了嗎,竟然在這麼多人前絲毫不顧皇家體面。
楊皇后不得不求助皇上,皇上顧不上回應她,沉著臉道:“太子好大的威風!”
“孤這個太子若一點體面也沒有,用來作甚,倒不如做個庶民逍遙。”凌舟英俊的面容一片泠泠的暗色。
“你要如何?”
“嚴查鄭家父女,此事必須給孤一個交代,不然讓鄭家父女領兵前往淮西平亂,皇后不是說鄭家忠心耿耿,想來不吝惜性命。”
凌舟說完,拉著阮棠的手在自己席位上坐下,儼然一副,今日這事若不能給一個交代便不能善了。
凌舟此言一出,立刻有大臣出來道:“我堂堂大齊太子竟然被一介女子凌辱,若傳出去不但惹人笑話,還損我大齊顏面,鄭姑娘若不是被人指使,怎敢如此大膽,此事定然要查個水落石出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
“臣附議。”
“臣等附議。”
……
今晚不少家族都存了讓女兒入東宮的心,但沒有一個敢公然投懷送抱挑釁太子尊嚴。
如果鄭憐兒今日成功了,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