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軒轅忍者。飛加藤大急,咆哮道:“住手!你們都聽……”說話未完,陡然又是“噗~”悶響聲起,一截刀刃從他胸膛上突出,將他穿了個透心涼。
飛加藤如遭雷擊,五指一鬆,忍刀“叮噹~”脫手落地。他竭盡殘力回首相看,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殺了自己。映入雙眼之中的那張臉龐……赫然竟是藥師寺天膳!他不可思議地將雙眼圓睜至極限,掙扎道:“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殺死了……你!”
“是啊,你已經殺死我了。關於這一點,不必有疑問。”藥師寺天膳殘酷地微笑著,伸手抓住依舊刺在自己腦殼裡面的飛針,然後把它拔出來丟到腳邊。輕鬆地道:“不過很可惜,我是個死了之後還能繼續活過來的人。所以能夠像現在這樣給你一刀。而相同的事,你就做不到了,是不是?呵呵,太遺憾啦。”手腕隨之用力一絞,將飛加藤的心臟徹底絞成稀爛。這位越後軒轅忍者首領抽搐了幾下,就此死去。
藥師寺天膳手臂後縮,從屍體中抽出佩刀,然後還刀入鞘。舉目四顧,只見現場所有軒轅忍者都已經被殺了個乾乾淨淨。蓑念鬼手提鐵棒大步走過來,抱怨道:“媽的,真不過癮。這群什麼軒轅忍者,簡直統統都是廢物。完全不經殺嘛。天膳,咱們追上去吧。取得越後之龍上杉謙信的人頭,那是大功一件啊。”
“不用追了。室賀豹馬帶著甲賀卍谷眾,在路上等著上杉謙信他們呢。”藥師寺天膳冷靜地道:“既然已經入了包圍網,上杉謙信哪怕身上長了翅膀,也絕對飛不出去的。”
“但是……就這樣把功勞讓給甲賀的人?”夜叉丸皺起眉頭,不甘心地道:“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伊賀與甲賀乃世仇宿敵。彼此都有親人死在對方手裡。所以夜叉丸,我瞭解你的心情。不過……”藥師寺天膳頓了頓,凝聲續道:“別忘記了,現在伊賀和甲賀都是天神宗殿下的部屬,一切必須以殿下的命令為最優先。誰敢有違,阿幻婆和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他!明白沒有?”一番話說到後來,已是聲色俱厲。築摩小四郎、蓑念鬼、夜叉丸等三者面上神色同時為之一凝,當即挺身站得筆直,齊聲凜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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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黃沙紅塵浪,噠噠鐵蹄馬鳴響。落日餘暉已然徹底消失,星月卻依舊隱匿不出。被黑夜所完全籠罩的大地之上,越後武士們簇擁著他們的國主縱馬狂奔。可是突然之間,道路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團模糊黑影。是人!他雙手壓在刀柄上,把長刀當成柺杖一樣拄在地面處,單人匹馬,擋住了越後武士們的去路。在這個危機時刻,毫無疑問,他是敵人!
“流鏑馬”!也就是身穿鎧甲,騎在全速賓士的戰馬之上,向敵人射箭的本領。這項技藝難度極高,故此並非所有武士都能熟練掌握的。但越後本為產馬之地。故此越後騎兵之名,早為天下皆知。能夠跟隨上杉謙信一起前來善光寺作參拜的,更全屬越後的精銳武士。
此刻情況緊急,為首的色部小五郎更不遲疑,當即在馬上張弓搭箭,用“流鏑馬”之術瞄準了前方那人影。可就在他即將鬆手發射之前那一霎,道路旁邊樹叢之中,陡然“呼~”地飛出一團活像炮彈般的東西,越空橫飛,猛地向這邊撞過來。色部小五郎大驚失色,下意識想要操縱馬匹避開,卻哪裡還來得及?
迅雷不及掩耳之際,那團黑影和色部小五郎所騎乘的馬匹,相互狠狠撞了個正著。馬匹高聲哀嘶,登時完全失去平衡,當場連帶著背上的騎士一起跌倒,著地接連翻滾了十幾圈,好不容易方才停下。身後處,那剩餘的十幾名越後武士們面上變色,忙不迭地紛紛收韁勒馬,總算勉強避免了一場連環相撞的事故。再看色部小五郎,他已經被壓在馬匹之下,和這匹他心愛的良駒一起,被壓得筋斷骨折,當場斃命了。
眾人驚怒交集。舉目又去看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