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的時候,萬個作這樣一幅畫,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他自己不能準確識別出來,還是容易鑑定錯誤的。
方如建接著又說道,“萬個,能作一筆石,而石之凹凸淺深曲直肥瘦無不畢俱。所寫花鳥及題款,均神似八大。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出自《鄭板橋集、榆園畫志》。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萬個的作品,也是相當有水準的。而作為八大山人的唯一弟子,萬個肯定也得到八大山人朱耷的傾囊相授,各種技巧風格也都一脈相承。如果我們這些老傢伙不是看得多一些的話,只怕,也是會把這樣的一幅畫,當成是八大山人的真跡。”
方雪在旁邊說道,“聽方教授說道鄭板橋,我倒是想起他對八大山人作品的評價來。”
周夏忙問,“鄭板橋講什麼來著,我對這方面的瞭解還是太少,得多補補功課才行。”
方如建呵呵笑著說,“周夏能有這樣謙虛的jīng神,將來的成就,肯定會更加不可估量。小雪你也就別賣關子了,這麼經典的評論,說不定,周夏早就知道了呢!”
周夏很是汗顏,“我還真想不起來,小雪給我講講吧!”
方雪倒也鎮定得很,先前周夏大出風頭,難得有他鑑定失誤的時候,也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心情自然也就很好。
當然,外表上,方雪還是一貫的清冷平靜,用她平和的語調說道,“鄭板橋在《板橋題畫》中論道:‘八大山人名滿天下,石濤名不出吾揚州,何哉?八大純用減筆,而石濤微茸耳。’由此可見,鄭板橋對八大山人的藝術成就,還是持相當的肯定態度的。”
“此外,鄭板橋還評價八大山人的畫,說是,“橫塗豎抹千千幅,墨點不多淚點多”。當然,這個,也不完全是讚美就是,鄭板橋自己受八大山人的影響,並不算特別深。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八大山人的作品,有些後現代主義的特徵,我們現代人,倒是很容易接受。但放在清代,鄭板橋的那個時候,就難免有些無法完全理解的感覺了。”
“所以,我覺得吧,八大山人的作品,確實相當有藝術價值,說他超越了時代,一點都不為過。他的畫,可謂是藝術史的一個奇蹟,也代表著,國畫的最高水平。”方雪難得一見地,侃侃而談。
周夏倒是漲了不少的見識,對方雪而言,她跟著朱秀芳他們研究八大山人作品,對他自然是推崇備至,這樣的道理,周夏自己,確實是很難講出道道來。他也就謙虛地說,“聞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受教了!”
方雪卻有些漲紅了臉,她也意識道,她剛剛的表現,似乎有些過了!不知道周夏會怎樣看待自己呢!方雪心底也有些忑忑。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有些幸災樂禍,或者是好為人師。
周夏倒是沒想那麼多,又向他們請教,這萬個的作品,和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跡,具體,該如何鑑定這樣的問題。
周夏本來就是朱秀芳的學生,請教這些問題自然是很正常的。方如建作為朱秀芳的老伴,跟著浸yín研究八大山人的作品這麼多年。不光理論儲備異常豐富,光兩人所爭辯討論的次數,就相當多。
這會,看周夏也有很多不懂的時候,尤其態度不錯,這麼謙虛好學,方如建自然不會藏著掖著,熱情地將他們總結出來的經驗,傳授於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傻了
透過這種寓教於樂的方式,周夏的收穫也不小。
接下來的幾幅畫,他就結合著方如建和方雪所講解的,八大山人的作品細緻特徵,做出他自己的判斷。
但是,由於沒有是用考古鑑定系統幫忙,周夏的鑑定結果也不盡如人意。
隨後的四幅畫中,他只鑑定對了兩幅。
另外兩幅,他都鑑定錯誤了。
一幅是八大山人的早期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