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番折騰下來,外面天也亮了,趙祥波照例要去公園鍛鍊,還問周夏要不要一起去鍛鍊。
周夏就說算了。他看公園裡可沒幾個年輕人鍛鍊的。
於是,不免又被趙祥波鄙視一番。
周夏臉皮厚,也不介意。
趙祥波問起他這天的打算。周夏就說去天地拍賣公司瞧瞧,光拿錢不辦事,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我看你是另有所圖才是真的,想去見柳家那小丫頭?當初要沒有我橫插一腳的話。你小子現在說話不定,就出來單幹了,心中會不會埋怨我。”趙祥波哪裡會不清楚他的心思,和他開玩笑說。
“哈哈,趙老爺子這話說得言重了。在拍賣公司上班,工資高待遇好,旱澇保收,別人擠破腦袋想進去還不行呢,我怎麼又會心存埋怨。而且,在拍賣公司上班的話,每天都可以見到很多外面見不到的東西,對自己的提高。那是相當大的。在外面買東西啥的。當副業蠻好的。”周夏解釋著說,當初確實是趙祥波幫了天地拍賣拍賣公司一個大忙,但周夏覺得,這其實是雙贏的過程。
這些假大空的話,趙祥波聽得多,也不以為意。他只壞笑著提點說,“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了。柳家小丫頭可不是那麼好追到手的,拋開她本身就很厲害不提。光她的身家,你這小子還得多努力才行。”
周夏笑著說,“我就當是趙老爺子對我的鼓勵,我盡力而為就行,成不成的,還得看緣分。”
聽他親口承認有追求柳玉晴的想法,趙祥波覺得,周夏倒還有那麼些坦誠的意思,和柳玉晴那個狡猾的小丫頭,兩人倒是很配。不過說實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周夏真正想要將柳玉晴追到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則,他面對的競爭對手相當強大,二來,周夏的家庭出身也是個大問題,像柳家這樣的家庭,門當戶對,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看柳玉晴的心思如何。
“我看好你哦!”這又是趙祥波一貫的玩笑風格,他也沒在這上面花費太多心思,轉而問起他來,“你既然不一起去鍛鍊,要不,就留在這裡,等我鍛鍊回來?”
“還是不了,要真留在趙老爺子這裡,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將這些jīng品都據為己有哈哈!”周夏雖然眼饞趙祥波的好東西,但還是很有原則的。
趙祥波卻是哈哈笑了起來,“你要喜歡的話,借去欣賞倒是無妨,反正你還有價值連城的東西在我手裡,不怕你會賴賬。”
“這可是趙老爺子說的啊,我先記下來好了,總會有借用趙老爺子藏品的那天。”周夏也不客氣,這樣的好事情,他自然得趕緊答應下來,萬一將來趙祥波反悔的話,也好有個說道。
他現在雖然不需要借東西,但將來呢,說不定就要需要借他的藏品,去撐撐場面,在古玩收藏界,這樣的事情可是非常常見的。就像周夏把他的那隻胭脂紅馬蹄杯借給徐耀輝的店鋪一樣,不是關係特別好的,別說借給你,讓你看一眼都不行的。
“你倒是不客氣!”趙祥波呵呵笑,兩人倒都坦誠得很,說起話來也不累人,周夏也就不耽誤趙祥波鍛鍊身體,和他一起出門。不過這次,他並沒借什麼藏品出去。
出門的時候,兩人還遇到趙祥波的大兒子趙建軍,他秉承老趙家的傳統,也是從事教育工作,在大學當教授。不過他的xìng格和趙祥波有些不太一樣,他比較敦厚老實。
周夏暗自腹誹,估計他是被趙祥波給折騰怕了的。
趙祥波給他們做了介紹,周夏也客客氣氣地和趙建軍打了招呼。
有人和趙祥波玩得來,趙建軍也很開心,但周夏總覺得,他那是脫離苦海的笑容。
出門之後,趙祥波去公園,周夏就先去吃早餐,然後再不緊不慢地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