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還是叫個代駕吧,傅總的身價可比你貴多了。”
盛確一愣:“他怎麼了?”
“在陽臺喝的有點多,開車是肯定不行的,我又不敢翻他口袋找手機聯絡助……”
盛確拔腿就噠噠衝向了陽臺。
司空修輕笑一聲。
得,壓根不用聯絡助理。
“慢點兒慢點兒。”盛確跟小丫鬟似的扶著尊貴傅總,將他半抱半攙地扶到副駕上,他鬆了口氣,“真棒真棒,成功遷移。”
傅塵:“……”
他酒量不濟,如今思緒昏沉,冷淡抬眸看他一眼又闔上。
盛確看他情緒冷淡也不尷尬,拽著安全帶越過他去幫忙扣上,小手扒拉著傅塵西裝褲包裹的外側。
“動一下。”
傅塵又一次睜眼:“……”
近距離對上盛確精緻清秀的眉眼,他喉結很輕地滑動了下。
抬手將安全帶從他掌心拿過,自己‘咔噠’一聲扣上。
他聲調帶著很輕的無奈,“出去。”
盛確垂下眼睫退出副駕駛。
他討厭我。
我們之間有隔閡了。
盛確來到駕駛位發動車子,輕抿著唇還是問:“……你的新家在哪裡?”
他不願意住盛家,那盛確就把他送去新家。
他長大了。
那個頑劣叛逆的孩子也在學會尊重他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直到傅塵說:“我沒有新家。”
窗外霓虹照在傅塵側顏上,盛確愣住了,“那你這幾天住在哪裡?”
“公司。”
傅塵沒再說話,盛確垂眸發動車子。
頂樓的休息室並不簡陋,寬敞又明亮,可是冷冰冰的什麼也沒有。
盛確對它唯一的印象是孤獨。
在日理萬機的繁忙過後,傅塵連一個能休息的溫室都沒有,盛確好像在那瞬間終於跟自己和解了。
直到盛確的嗓音響起:“從明天開始,我幫您挑選相親物件。”
傅塵眸子動了下,睜開眼。
盛確跪在他身側,慄發在月光下柔軟,手指將領帶取下,開始解他的西裝紐扣,“我眼光很好的,我一定給你挑一個溫柔漂亮的好舅母。”
傅塵捉住他解紐扣的手,“不需要,很晚了,回去吧。”
盛確愣住。
傅塵沒再看他,翻過身背對著他,任由思緒陷在深淵中沉睡。
身後的動靜消失,傅塵一動不動。
都是他咎由自取。
所以連被可憐的資格都沒有。
傅塵的手緩緩垂下,他曾經沒能抓住將他丟棄的父母,如今依舊抓不到曾照亮過他生命的那道光。
直到溫軟的手小心翼翼握住他。
盛確繞到他正面,不知何時將外套脫掉,穿著淺色的柔軟t恤爬上床,擠在他冰冷的被窩裡。
“我不要。”
盛確的叛逆其實從來沒變過。
“天太黑了,我不想開車,我要跟你一起睡。”
盛確固執地抓住傅塵的手,擁抱他的溫度幼稚又熱烈。
“沒關係,我長大了,我會給你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