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對自己如今的心態也不由得好笑。
難怪沈寂星說像是他把自己睡了,他如今像是壓根離不開這人一樣,在昨晚將人徹底佔據了以後。
是周熠禮屬於他。
……
泊聿隔著月色看向長廊中的人。
溫潤的琥珀眸落在薄薄合同上,眼底的情緒悄無聲息在變化。
這幾日,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僅存的理智在岌岌可危中崩塌。
但他依舊唇角帶笑,“撕了它,我就當沒見過這份合同。”
他相信,沈寂星明白他的意思。
即便合同到期,但他依舊沒有自由的權利。
從泊聿救下他那刻起,就被他困住了一生。
沈寂星也在笑,他重新邁開腳步,踏過長廊的碎光朝他走來。
“先生,眼神不好的話,我可以當面讓你看清楚。”
泊聿:“……”
泊聿像是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你說什麼?”
“勞務解除合同,從簽名落下的那刻起,就已經生效了。”
沈寂星其實不太明白這個總喜歡在法律邊緣反覆橫跳的人。
“您怎麼總愛將自己困在大清裡。”
“……”
“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嗎?”泊聿那雙溫柔至極的琥珀眸暗了下去。
沈寂星將合同緩慢折了起來。
“我只是實事求是。時限是您當初定下的,權利是您賦予楚聞的。”
沈寂星近乎平靜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他主動放棄一切,便是為了能在談判的時候,讓彼此更體面一些。
沈寂星從不去述說那些他受過的傷痛。
泊聿似乎也意識不到。
“你鐵了心要走,是嗎?”
彷佛最後一根繃緊的弦在他生命中斷開。
泊聿看向他的目光逐漸沉鬱,“我不想用同樣的方式將你帶回去,阿星,我給過你太多機會了。”
沈寂星站在原地平靜看著他。
時光的洪流彷佛一次次在他們面前輪轉。
他跪在雪夜裡的墓碑前,握住那雙乾淨溫暖的手,隨後被他帶來的人擁護著上車。
沈寂星看向四面八方圍過來的保鏢。
他平靜閉了下眼眸,“先生,困在過去裡的人是你,不是我。”
泊聿並不否認,“那就回到過去,陪著我。”
沈寂星再一次清醒的認知到,他跟泊聿沒有共同交流的智商。
泊聿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似乎更不正常了。
“你帶不走我。”沈寂星平靜望著他,“先生,那個軟弱哭泣的男生已經長大了,你以為我會孤身前來嗎?”
泊聿不置可否:“不要嚇唬我,這是我的商業帝國,有沒有你的人我不清楚嗎?”
他隨意抬手,示意保鏢動手。
走廊盡頭傳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道熟悉又散漫的笑音響起,“是嗎,那我算什麼呢?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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