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貪了去,畢竟那時候的她太小了,而那些小人卻已經在古醫藥界有了些許名頭。
就像現在,她只是個新來青河村的知青,而對方仗著自己是衛生站的醫生,就能睜著眼說瞎話,將救治病人的功勞全攬在她身上。
“血是不是你止住的,你心裡有數,我不想跟你在這裡廢話,只是想奉勸你一句,既然當了醫生,就要恪盡職守。哪怕醫術不佳,也至少做到一個醫生應做的本份,而不是鼻孔朝天,冷眼旁觀,輕易給病患判死刑。”
剛剛她看過傷口,錢嬸子額頭的傷口看起來挺大,但也沒大到完全止不血的地方,如果眼前這個女醫生能用她學過的基礎醫療知識為她做按壓止血,恐怕血早就止住了,根本不會拖到現在這個地步。
女醫生臉色難看至極,指著宋芸怒罵,“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教訓我?我問你,你有行醫資格證嗎?要是沒有,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誰說我行醫了?”宋芸冷嗤,“這是我嬸,我嬸頭破了,身為她的侄女,我正好懂點止血的法子,幫幫我嬸怎麼了?那條法律規定只有醫生能幫傷患止血了?”
還真沒有這樣的法律。
女醫生被噎的臉漲成豬肝色,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氣,尤其得到衛生站醫生這個工作後,她每天都在所有人的笑臉恭維中度過。
劉木匠這會也回過神了,他趕忙點頭,“對對,這是我侄女,她是來幫她嬸子的,陳醫生你可別亂說。”
這時劉隊長和張大爺趕到牛車到了。
齊墨南將錢嬸子抱到牛車上,用劉隊長從張大爺那裡借的被子將人蓋住,一行人急匆匆往鎮上衛生院去。
現在止住了血,他們打算先送到鎮衛生院看看,如果鎮衛生院說不能治,他們再想辦法送到縣裡去。
去鎮上的路上,宋芸跟劉隊長打聽公社衛生站的情況。
劉隊長剛剛也發現了陳醫生的臉色不對,“你是問陳醫生吧?她是公社副書記陳有為的女兒,上過兩年衛校,畢業後原本是在縣醫院上班,後來不知怎麼的調到了咱們這片的衛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