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擁抱住項愷僵硬的身體,輕聲地說,“沒事的,我們的孩子會沒事的……”
項愷胸悶得沒辦法順暢地呼吸,他推開林子彥坐在椅子上,現在孩子已經這樣了,自己發火有什麼用,醫生說是自己沒有帶孩子來定時檢查,項愷盯著自己的雙手,是自己沒照顧好他。
林子彥心疼地瞅著項愷沉默的樣子,擺手讓阿姨帶孩子回去。
他俯下身,摟住項愷的肩膀,林子彥知道自己犯下的所有錯事都會反噬到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的想和項愷建立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家,想把他們失去的孩子找回來為了得到項愷的原諒,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項愷就不會自責、變得更加難過。
林子彥的喉嚨酸澀,聲音顫抖地說,“都是我的錯……”
項愷無動於衷,他也想要一個家,親人離他而去,現在他的孩子才和自己相處整整一個月,就要受這樣的罪。
“你想去看看他嗎?”林子彥凝視著項愷的眼睛,認真地說,“孩子在監護室裡,他需要他的爸爸,你要看看他嗎?”
項愷抬起眸子,目光炯炯地盯著林子彥,兩人走到監護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孩子,他醒了過來,不哭不鬧地睜著黑葡萄珠一樣的大眼睛,小小的身體連線著各種管子和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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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愷寬大的手掌撫過他柔軟的金髮,動了動唇,無聲地說:你會好起來的。
“他的眼睛和你一樣。”林子彥好奇地盯著寶寶,心臟像是被一支小箭擊中,酥酥麻麻地癢,他們的孩子長著和項愷一樣的眼睛。
他欣喜若狂,第一次感覺到血緣的力量,可孩子現在命懸一線,林子彥伸出手指,寶寶感知到輕輕地握住他的指尖,林子彥的心臟一顫,他向寶寶保證:“你一定會沒事。”
項愷轉身走出病房,林子彥追過去,“項愷,你等等!”項愷依舊不理他,林子彥攥住他的肩膀,“就讓我在你們身邊吧?”
“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你把我當成保姆、司機、就為了治好孩子的病,行嗎?”
項愷什麼都沒說,也沒有精力和他撕扯,他想找金小姐請假,但林子彥估計把她買通了才有木子的事,項愷乾脆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做了。
他守在監護室外,困了就去吸菸區抽菸,林子彥找到他的時候,推開門被濃郁的煙霧嗆得咳嗽,林子彥揪心地說:“寶貝,你該回去休息了。”
項愷無動於衷,醫生說在沒有做手術之前,孩子會越來越累,可能在睡夢中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項愷想陪著自己的孩子,自己還沒想好給他取什麼名字,他可能就要離開了。
林子彥罕見地強勢,手臂橫在項愷的胸前把他抵在牆上,掐滅項愷手裡的香菸,林子彥嚴肅地說:“寶貝,你得聽話。”
項愷怒視著他,一雙虎眸縱橫交錯著血絲,眼底烏黑,暴起青筋的手掌扼住林子彥的喉嚨,項愷低吼:“別管我!滾開!”
忽得他感到脖頸一陣刺痛,項愷不可置信地瞪著林子彥,“你!”
林子彥拿著注射器把藥物推進他的血液,針管隨手扔進垃圾桶裡。
“寶貝,對不起,我發誓不會對你耍手段了,但是你真的需要休息。”林子彥親吻項愷的唇瓣,苦澀的尼古丁嗆得恨不得流下眼淚。
林子彥扶住項愷癱軟下去的身體,攬起他的雙腿,抱著項愷走進電梯。
項愷盯著監護室的那扇玻璃窗,眼皮越來越沉重,重得抬不起來,他緩緩地合上眸子,意識逐漸渙散,只能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不斷說著:“項愷,我愛你……”
“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項愷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睡得很沉,正午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好像很久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