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彥僵在原地,訥訥地說:“他不知道?”
高宇寰扯著林子彥的手臂把他拽在座椅上,“項俞敢讓項愷知道嗎?項愷不弄死他嗎?”
這件事從始至終只有高宇寰自己像是突然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告訴項愷,項愷永遠不會相信這件事,他指責項俞,項俞弄不明白這件事,他說漏嘴,林子彥也不清楚這件事。
現在高宇寰覺得自己就像個鼓搗是非的長舌婦,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
林子彥臉色木然,喃喃地說:“項愷不會接受他,項愷只能要我……”
高宇寰瞪著林子彥,皺緊眉心,他覺得林子彥現在有點不正常了。
吱——汽車急剎,高宇寰的身體猛地前傾差點從座位上摔出去,“我操……”他朝著駕駛位踹過去,“你怎麼開車的?讓你停的時候你不停!”
司機委屈地開口:“老大,你們剛才嚷嚷我沒聽清,誰知道路口突然竄出來個人!”
高宇寰朝著車窗外望回去,瞧見少年修長的身影立在不足車頭五米遠的距離,他剃著利落的短髮,少了一些清純味有些扎眼。
高宇寰眯起銳利的眸子,餘光掃到停靠在路邊的越野車,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大兵站在那裡抽菸,難道項愷說得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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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高宇寰垂眸,瞧見那行熟悉的號碼,眼看項俞就要上戰場送死,這個時候高宇寰不落井下石几句就不是他的性格,“呦,這誰啊,這是剃了頭打算出家當和尚了?我看你也別髒了那佛門清淨的地方,還是淨身當太監去吧!”
項俞清冷的聲音傳來,“下車。”
“我聽你的?”高宇寰推了推司機的肩膀讓他下車,邁開長腿跨到駕駛位,“項俞,你別以為項愷把你送到軍隊去我就拿你沒轍。”
“我要走了,三個月的封閉訓練。”項俞毫無保留地坦白,他和高宇寰之間的開始有太多算計和利用,但他不覺得這都是自己的原因,“我只是想在走之前見見你。”
高宇寰不是個小氣的人,所以只要是情人朝自己撒撒嬌想要什麼,高宇寰都會滿足。現在面對一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的孩子示好示弱,心高宇寰的裡還是像是有隻螞蟻爬過泛起輕微的異樣。
他反覆提醒自己,這個人是項俞,有著和小偷一樣劣根性,完全不值得信任,高宇寰的手掌攥緊方向盤,抬起腳落在油門踏板上,“老子不想見你,你趕緊去死吧!”
項俞的呼吸漸沉,“你怕我?連跟我見一面都不敢?”
“項俞,你少激我,你算哪根蔥,想見老子拿號排隊去吧!你夠格嗎?”
高宇寰瞪著項俞越來越覺得他面目可憎,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這些發了瘋想往上爬的窮人,心臟得跟煤球一樣。
也許自己最開始就不該扶貧,玩什麼清純系大學生啊,就該找個門當戶對的,要錢有錢要面有面,什麼狗屁的真愛,除了嚐嚐什麼是苦的滋味,還有什麼好處?
項俞見他油鹽不進,那兩個當兵的也開始摁喇叭催促自己,索性攤開自己的底牌,“高宇寰,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欠你的東西我都還了,你不想讓我叫你哥,好,我不叫了。現在你也不要像個怨婦一樣,我沒有再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高宇寰攥著的方向盤可憐的材質發出瀕臨折斷的聲響,怨婦?老子像怨婦?
“是你朝三暮四,見異思遷,想玩的是你,不想玩的還是你?”
項俞發狠地想,如果不在最後的時刻讓高宇寰嚐到痛得滋味,他怎麼會記住自己,“我要走了,但是你給我記住,管好你自己。”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也是第一個睡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