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而身體仍處於高度戒備狀態,這三天一直會有人突然跳出來想要她的腦袋,稍一鬆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亡的威脅和精神上的壓迫幾乎讓她崩潰。
白佑果然是個變態,他所謂的訓練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第一天,他把莫莉綁在椅子上嚴刑拷打,目的是為了讓她忘記疼痛。第二天,他讓緋夜把莫莉當成耙子練習飛刀技術,說是訓練莫莉的反應能力。第三天,他乾脆把莫莉扔進鬥獸場,命令她殺光場上所有人,那時莫莉很想問白佑:你算不算?白佑連提問的時間都沒給她,一群野獸般的瘋子就朝她撲了過來,莫莉粗略的計算了下,場上已經超過一百多人,她只能咬著牙往人潮裡衝……
終於,恐怖的時刻結束了,疲憊立即趁虛而入,莫莉實在抵擋不住睏意閉上了雙眼,她心裡暗暗發誓:白佑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主人……主人……醒醒……”
一隻冰冷的小手輕推著莫莉,莫莉勉強地睜開了雙眼,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她面前晃動著。
“主人,時間到了,伯爵陛下邀您去會議廳。”
莫莉從床上坐起身揉了下額頭。“知道了,珍。”
“主人,喝口水吧。”
話音剛落,一杯清水遞到了她的面前。莫莉接過杯子,忍不住撫摸了下珍的金髮。珍就是那個被她吸乾血的女孩,白佑把珍復活後作為禮物送給了她,現在看到金髮女孩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似乎感覺那段可怕的經歷並沒有發生過。
珍看著莫莉的手,略微害怕地退後了幾步,然後雙手發顫地捧出一套衣服,莫莉低頭看了眼,這是一套深藍色的軍裝,肩章上有兩顆閃亮的銀星,衣領兩邊各有金色橄欖枝領花,左胸處有枚十字徵章,底下是窄腳褲和黑色的皮靴。
“主人,請換衣服。”珍膽怯地說道。
莫莉的眉頭皺了起來,滿臉歉意地望著珍。
“對不起,我不會再傷害你,相信我……”
珍咬了下嘴唇貌似有些猶豫,她把衣服放到莫莉手邊,恭敬地行了個禮。莫莉走到鏡子前,迅速地穿好衣服,抬起頭看著沒有人像的鏡子,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她習慣性地拿起發繩繫上馬尾,一摸腦後空空蕩蕩的,這才想起頭髮在戰鬥時割掉了。
“準備好了嗎?”
門外響起緋夜的催促聲,莫莉轉過頭,伸手摸了下珍的小腦袋,然後帶好軍帽整好衣領走了出去。
開啟門,緋夜站在一旁有些不太耐煩,他的身上穿了件同樣的軍裝,只不過肩章處比她多了顆星星,緋夜仔細地打量了下莫莉,冷冷地說:“走吧。”
莫莉扯著嘴角,略帶嘲諷地說了兩個字:“玻璃。”
緋夜象被雷擊到了,他僵硬地轉過頭,狠狠地白了莫莉一眼,莫莉的笑容更為得意了。
一開始,莫莉總感覺他和白佑之間有種很曖昧的關係,有次她誤闖入白佑的房間,正好撞見緋夜很撩人地躺在他床上,這下心中的想法被證實了。從此之後,緋夜多個了名字——玻璃,她很自然地把緋夜不冷不熱的態度視為“同性”相斥。
緋夜再也沒和莫莉說過話,默不做聲地領她走到會議廳,進入會議廳後,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她,莫莉看著這群穿著正式的紳士淑女們,誤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不是說開會嗎?怎麼像在搞舞會。
莫莉不去理會那些冰冷駭人的目光,在人群是尋找著白佑的身影,只見白佑在和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子在說話,老頭子的視線慢慢轉向了莫莉,莫莉被他看了一眼只覺得背脊發涼,這人的眼神太過陰險了。
白佑朝莫莉招了下手,莫莉微微一笑,步履穩健地走到他的身邊。白佑轉身面向人群,擊了幾下掌,人聲鼎沸的會議廳頓時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