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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好散,你二人從此各自婚配互不相干罷。”

“嫂嫂……”雲想容聞言一震,服軟地道上一句,盈盈下跪泫然欲泣:“想容耳根子軟,聽了婢子的胡言亂語,還請嫂嫂……責罰。”

“哦?是哪個婢子膽敢胡言亂語,侮辱雲氏當家主母?”聶沛瀟顯然惱極,鐵了心要讓雲想容難堪。

出岫瞧見她跪在外頭低聲認錯,只覺得一陣又一陣的頭痛。再想起如今沈予與她夫妻感情冷淡,心中也有些愧疚,遂輕聲對聶沛瀟阻止道:“殿下……得饒人處……”

聶沛瀟見出岫清眸瞟來,已知其意,遂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出岫撫了撫額頭,也不再看雲想容,只命道:“竹影,送大小姐回追虹苑。”想了想,補充道:“大小姐精神不好胡言亂語,明日請個大夫給她瞧瞧。”

竹影領命稱是,走到雲想容身邊伸手相請。後者忙不迭地從地上起身,羞愧地對出岫和聶沛瀟告了辭,匆匆而去。淡心見狀也上前轟人:“都杵著做什麼?王爺與夫人密談,你們是打算聽壁角嗎?”

這罪名扣下來,誰又受得了?看熱鬧的下人們紛紛作鳥獸散。

出岫這才輕嘆一聲,重新關上書房的門:“教殿下看笑話了。”她邊說邊緩緩落座,眸中湧出毫不掩飾的倦色和無奈,聶沛瀟看著,只覺得替她心疼。

出岫良久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聶沛瀟以為她會哭,誰知她只是垂著眸兀自靜默,半晌才幽幽笑嘆:“殿下今夜替妾身解圍兩次,妾身都不知該如何言謝了。”

聶沛瀟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尚有些暗香餘溫殘留其上。方才他如此明顯地以手相握,難道她還不明白?亦或是,她刻意忽略?

出岫自然也想起了方才那一幕,聶沛瀟自身後握住她的手,若說沒有一點尷尬是假的,但她以為是誠郡王風流放浪慣了,於男女禮數上不大設防。

出岫也沒了心思再與他多說,隱晦地道:“妾身今夜不大舒服,您的事兒若不急,改日妾身再登門拜訪行嗎?”她以為,聶沛瀟應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縱然還有天大的事兒,她實在無力再去應對了。

可聶沛瀟不想走,只怕錯過了今晚,他便很難再找到機會。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趁著他今夜還有勇氣,他不想錯過。

“值得嗎?”他低聲問她:“夫人一心守護的家人,都是這般對你,值得嗎?”

出岫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沒什麼值不值得,最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已經很好了。”

這話她自己沒覺得自傷自憐,可聽在聶沛瀟耳中卻是如此諷刺。是啊,連他自己從前也都誤會她,以為她是個不擇手段上位的女人……只怕雲氏上上下下也都這麼以為的。她到底吃過多少苦?就這麼能忍?

聶沛瀟心中一股煩惱與氣悶:“方才本王問夫人的話,你還沒回答?”

方才的問話?是什麼?被雲想容這麼一攪合,出岫已經記不得了。

聶沛瀟顯然也猜到她忘記了,苦笑一聲,小心翼翼地再次問道:“本王方才說,倘若往後有一個真心尊敬、欽佩、愛慕夫人的男子出現,夫人是否會考慮改嫁?”

真心尊敬、欽佩、愛慕自己的男人?出岫想起了沈予,她不知道沈予是否尊敬、欽佩自己,但總歸是用情至深的。出岫仍未意識到聶沛瀟話中深意,低眉淺回:“殿下說笑了,妾身既然願意接下那座貞節牌坊,自然是打定主意孀居一生。”

她有些不解為何聶沛瀟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倘若他除夕夜趕來只是為了求證此事……也太小題大做了。出岫覺得聶沛瀟今日十分異常,而此刻她也無心再與他迂迴周旋,遂再次溫婉解釋,想要儘快結束這個話題送客出門:

“殿下的意思妾身明白,也很感激……不過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