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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座貞節牌坊?”太夫人眯著雙眸,別有深意地看向葉太后。

“你說得沒錯!”葉太后險些要拊掌讚歎。自己怎就沒想起這彎彎道道?反倒是讓謝描丹想起來了?葉太后心裡又是負氣,又隱隱為愛子高興,便道:“那如今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你去和你媳婦說,讓她立刻去誠王府照顧誠王!”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貞節牌坊是貞節牌坊,出岫是出岫,咱們好端端地說那牌坊,為何要扯上出岫?”太夫人顯然不願鬆口。

葉太后聞言心底一沉,面上也有些惱了:“謝太夫人你是在耍弄哀家嗎?”

“太后娘娘多慮了。”太夫人不卑不亢:“貞節牌坊究竟是賜給誰的,也只有你我二人在此說說罷了,世人心裡還是認為這牌坊是給出岫的。那她怎麼肯改嫁?心裡頭必然也有負擔。”

“正話反話都教你說盡了!”葉太后一拍桌案,顯得急躁不堪:“你要提出什麼條件,趕緊給個痛快話!你等得及,我兒子的性命可等不及!鬥了幾十年,此時切莫再假惺惺了!”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太夫人見葉太后終於裝不下去了,才緩緩笑道:“老身想出一計,既不用砸了這牌坊,還能解了出岫之困。”

“別賣關子,有話直說!”葉太后一分也不願再偽裝下去,將對太夫人的不滿之意盡數寫在臉上,一張精緻的容顏沉了幾沉,顏色變了幾變。

太夫人仍舊沉穩而笑,越發從容不迫起來:“老身的意思是,您既然難得來一趟煙嵐城,又是鳳駕親臨敝府,大可親筆題個字。想必您在那貞節牌坊上寫幾句話,聖上是不會置喙的。”

“寫什麼話?”葉太后似懂非懂。

“老身與太后娘娘自閨中相識,迄今算來也幾十年了。您駕臨敝府看望‘老友’,有感於老身孀居艱難,題幾句感慨難道不成嗎?”

太夫人以上這番話,終於令葉太后明白過來,她心中一喜,忍不住拍案叫絕:“你說得對!旨意上可沒說貞節牌坊是賜給誰的。只要哀家在上頭題了字,那便坐實了這牌坊是為你所立,與出岫夫人無關!”

葉太后激動地站起身來,開始在廳內來回踱步,似在斟酌到底要題什麼字。想了半晌,即興脫口道:

“一門富貴行仁商,廿年巾幗執廳堂。

節烈堪為天下範,千秋百代競流芳。”

“一門富貴行仁商”指的是雲府無疑;“廿年巾幗執廳堂”無疑是指孀居二十年的謝太夫人。只此一個‘廿’字,便足以說明這首詩所讚美的物件是誰,而只要再將這首詩鐫刻在那座貞節牌坊的漢白玉柱子上,便是無形中告訴世人,這座牌坊的主人不是出岫夫人,而是謝太夫人!

此計當真絕妙!既不至於拂了天授帝的面子,也能解了出岫夫人的守節之困!葉太后口中來回唸叨這首詩,越想越是讚歎不已。

太夫人亦是笑著附和:“承蒙太后娘娘金口題詩,老身受寵若驚。”

葉太后這才回過神來,瞥了她一眼:“若非為了誠王,哀家會給你題詩?便宜你了!”

太夫人沒再多言,端起案上的茶盞,攬袖輕啜一口。便是這一個動作,已很好地掩飾了她的心思,因而葉太后也未曾瞧見,太夫人那寬大的緄邊金絲袖子後頭,是如何一副得逞的笑意。

葉太后猶自回憶著自己即興所吟的詩,忙道:“快讓人拿紙筆進來!哀家老了記性不好,不消一時片刻就該全忘了。”

太夫人這才朝外吩咐了一聲,管家雲逢立刻備好筆墨紙硯呈送進來。葉太后沒有伏案,便就著雲逢手上的托盤,洋洋灑灑大筆一揮,將方才那首詩默寫出來,期間還不忘斥責雲逢:“你把托盤端穩了!”

片刻,一詩終成。葉太后自己讀了一遍,想了想,又不情不願地加了個題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