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開始在屋裡找了起來,看了半天,臉上忽然現出一絲驚慌,急急的問道:
“二奶奶呢?還在府裡嗎?”
看著二爺如獲至寶似的收起二奶奶的青絲,想到二奶奶庶女的出身,紅珠不由暗暗為二奶奶惋惜,聽到二爺緊張的聲音,也知二爺擔心什麼,忙開口回道:
“二爺放心,二奶奶一直都在府裡,衣不解帶地伺候了您兩天,剛剛見您不燒了,才回了東廂。”
紅珠說完,見二爺沒說話,又接著說道:
“二爺昏睡了兩天,想是餓了,二奶奶剛剛吩咐奴婢做了些白粥,奴婢這就吩咐人端上來,二爺先用些,老太君和大太太剛剛還派人來打聽您的情況,奴婢這就吩咐人去傳話。”
紅珠說完,見二爺點頭,便轉身向外走去,剛到門口,又被叫了回來,只聽二爺說道:
“晚些再去壽禧堂傳說,你先去東廂傳二奶奶過來。”
聽了二爺的吩咐,紅珠遲疑了片刻,最後應了聲走了出去。
聽說夢溪在他床邊衣不解帶地守了兩天,二爺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心裡頓時充滿了柔情,恨不能立刻見到她,見紅珠要去傳老太君,猛想起夢溪庶女的身份被揭穿那天,自己從府外被緊急找回後,直接被帶到壽禧堂,從那後便一直沒和夢溪單獨透過話。
夢溪的出身有違祖訓,這件事太大,即使他發誓不做家主,奶奶和父母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必須在見到老太君之前,和夢溪達成共識,此時也暗暗後悔,他早該和夢溪談談的,要和蕭家祖訓抗爭,他一個人力量太小,他們必須同心同力才行,只要她站在他背後,給他一個信任的眼神就好,他就會有無窮的力量,為她和他的幸福堅持到底,絕不放棄!更不讓她在蕭家受了委屈。
望眼欲穿的看著門口,不一會,門被開啟了,二爺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原來是紅杏端著一個銀盤走了進來,見二爺看過來,邊把銀盤放在桌上邊說:
“這是二奶奶特意囑咐奴婢做的白粥,二爺趁熱用些。”
見紅杏端著粥進來,蕭俊還真是餓了,但惦記著夢溪馬上就會過來,衝紅杏說道:
“放著吧,先給我倒杯水喝。”
紅杏應了聲,忙取過茶壺倒了杯水,過來將二爺扶起,後面用枕頭墊了,伺候著喝了。
正忙著,只見紅珠沒精打采的推門進來,二爺見了,衝紅杏說道:
“你出去吧,這有紅珠就行。”
紅杏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見紅杏出去了,二爺開口問道:
“二奶奶在做什麼,怎麼說?”
看著二爺,紅珠神色一暗,嘴唇翕動了一下,轉頭看到桌上的粥,衝二爺說道:
“奴婢先伺候二爺喝粥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二奶奶怎麼說的!”
見紅珠如此,蕭俊的身子一震,不覺加重了語氣。見二爺急了,紅珠臉色一白,沉默片刻,抬頭說道:
“二奶奶說,說她和二爺早已恩斷義絕,只等二爺醒了給她一紙休書便離開蕭府,不便再與二爺私下見面,只吩咐奴婢好好伺候您。”
聽了如此絕情的話,蕭俊身體一震,開口問道:
“老太君,大老爺趁我昏迷之時,逼迫二奶奶了嗎?”
“回二爺,老太君只吩咐二奶奶要緊守規矩,好好伺候您,一切等您醒了再說,奴婢猜想二奶奶也是怕您為她再冒犯祖訓,惹老太君、大老爺生氣,背上不孝的罪名,不如不見,斷了您的念想,奴婢求二爺看開些,祖訓難違,二奶奶這麼做也是為您好,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聽了紅珠的話,蕭俊無力的倚在床上,閉上眼睛。紅珠也不知該怎麼勸這位痴心和二爺,更沒敢告訴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