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戰場是什麼樣的。”
“金戈鐵馬,黃沙飛蕩,人命如草芥。”
楚青山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楚蕭則坐在樹下,聽蕭雄講故事。
說著說著,他便睡著了,睡覺都抱著他的斷刀,很多年了,他該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孃親,舅舅回來了。”安頓好蕭雄,楚蕭有一聲喃語,娘已不在了,他會給舅舅養老送終。
收拾了心緒,他才走出青山府,順著長街,去尋姬無辰了。
當然不是找義子嘮家常,而是想借姬氏一族的人脈,找一些靠譜、且修為不是太低的玄修,請回家做護院。
對,就是護院,說白了就是保鏢。
昨夜被刺殺,前車之鑑哪!
得虧黑衣人盯上的是他,若是盯上父親和子龍,必是兩場血劫。
“這你可找對人了。”姬無辰拍了拍胸膛,揣著爺爺的信物,便領著楚蕭找人去了。
按他所說,有那麼一個仗義之輩,修為不凡,且受過姬家的恩惠,莫大的人情,送與義父最合適。
義子打包票,楚蕭自是心安。
爺倆左拐右拐,到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鐵匠鋪,打鐵的那位糙漢子,便是他們此番要找的人,生的那個虎背熊腰。
“半步真武。”楚蕭一番感知,眉毛不禁挑的老高,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誰會想到一個打鐵的手藝人,修為如此高深。
“他名楊三刀,人都喚他鐵豹子。”姬無辰小聲介紹一番,便笑呵呵的湊了上去,“老叔,打鐵呢?”
“辰娃子,怎有空來我這。”楊三刀聲音粗獷,笑的很是豪爽,說話時,也不忘手上的活兒,哐哐就是一頓砸。
“想你了唄!”姬無辰笑了笑,隨手還指了指楚蕭,“我家兄弟,想請你做護院。”
“晚輩楚少天,見過前輩。”楚蕭拱手俯身,頗懂禮數。
“楚家三公子,聞名不如一見。”楊三刀瞟了一眼,便又繼續打鐵,瞬後,才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沒空。”
“呃。”當場被回絕,楚蕭多少有點尷尬。
“有空,你必須有空。”關鍵時刻,還得是義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啪的一聲拍那了。
楊三刀見之,自是認得,這是他的玉佩,也是一個信物,姬家老爺子救過他的命,當年他便說過,若有需要,持此物尋他。
“不曉得這玩意兒,還好使不。”姬無辰語重心長道。
“咳!”楊三刀一聲乾咳,呵呵一笑,“那個,給工錢不。”
“三萬兩。”楚蕭當即接過了話茬。
好嘛!此話一出,楊三刀哐噹一聲扔了錘子,連身上的破布衫子,也一把扯了下來。
這一番舉動,看的楚蕭和姬無辰一陣尿急,咋個意思,這是要幹他倆嗎?
“愣甚?走唄!”楊三刀已扛起了他的大刀,三萬兩銀子,姬家小半年的收入了,有這錢,他還打毛線的鐵啊!
“嚇我一跳。”姬無辰翻了個白眼,這大塊頭,平日就喜歡咋咋呼呼,與他那個上躥下跳的老爹,真一樣一樣的。
楚蕭則一聲乾笑,這老叔,瞅著順眼,幹起仗來,定是猛的一批。
猛歸猛,一個指定不夠,難不成,請人回去當光桿司令?怎麼著也得配些個小弟。
而他,出手也闊綽,當場豪擲十萬兩,交予楊三刀,讓其自行挑選人手,晝夜兩班倒,明日便可入府當差。
“得嘞!”有錢能使鬼推磨,楊三刀不做作,揣著錢走了,靠譜且修為不低的玄修,他可認得太多了,雖遠不及他,做護院足夠了。
走時,他還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楚蕭,這娃子,貌似不是傳聞中廢柴,瞧這一身氣